“我看看能不能修一修。”
“你学过木匠?”
“非得学过才能修?”颜溪不服气,“我自己摸索一下,肯定能修好。”
他拿过她手里的起子:“术业有专攻,你还是好好呆着吧。明天我找人来修。”
颜溪指着那个滑轮:“我已经拆了一半了。”
邑惊尘坐在地上,本想把滑轮装好,结果转错了方向,整个滑轮都拆了下来。
颜溪说:“拆都拆了,修一修。”
“行,我来修。”
邑惊尘坐在地上修滑轮,颜溪拿了一本书,在他对面坐着。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坐到椅子上去,地上凉。”
“你不也坐在地上吗?”
“不行,我能坐,你不能坐。”
“好吧。”颜溪起身,坐到了书桌前,“刚刚谁来了?”
“隔壁吴婶儿。”
“王凤萍的婆婆?”
“记性还挺好。”
“王凤萍怀孕了吗?”
“没有,钱倒看了不少,每次一说起这件事情吴婶儿的眼泪就哗哗的流。这些年,因为给王凤萍看病,家里确实也过得挺艰苦的。今天估计是借钱来的,我怕我在那儿,她觉得尴尬,就进来了。”
“刚刚,你妈是不是生气了?”
邑惊尘装糊涂:“生什么气?”
颜溪说:“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婆媳不合吗?”
邑惊尘问:“为什么?”
颜溪说:“因为丈夫总在和稀泥。”
邑惊尘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颜溪还没觉察出自己的不当用词,依然认真地说:“丈夫总在和稀泥啊?”
邑惊尘放下起子,走到颜溪面前,双手撑在扶手上,把颜溪整个圈在里面。原本犀利的眸子,此时温柔如水,清澈静谧:“所以,承认了,你是我老婆。”
“什么?”颜溪觉察出不对,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脸上红霞浮起,想收回也来不及了。只得为自己辩解,“我说的是客观现象,没有特指你我。”
“敢说不敢承认,胆小鬼!”他的身子向她逼近,一手轻抚着她柔软发丝,温热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蜿蜒而下。她闭上了眼睛,他吻上了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像有根羽毛轻拂过心脏,痒痒的。整个人往椅子里缩了缩。她这一缩,椅子往后滑了一下,邑惊尘没了重心,摔倒在地。
颜溪忍不住笑了,可看邑惊尘气呼呼地看着她,只得一脸歉意地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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