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瑈说,那画,是梦荒月亲手送来的。
卿潇蹙眉道:“她便只说了这个?”
将离摇摇头道:“倒也说了些别的,不过有用的就只有这些了。画是蜃族荒月公主送来的,说是只吩咐了她将画放在第八天,其余便什么都不晓得了。”
“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将离答道:“不知道,是后来第八天之事发生了后她才知道那画有何效用。”
想来那神笔就在梦荒月手中没错了,当年梦荒月打伤画锦,又夺去了她的记忆,只是为了这支画族神笔。画族灵主一脉代代相承,而神笔又是历代灵主传下来的法器,这梦荒月想要封印卿潇,应当是害怕她寻到神笔。
只是,君瑈只将画作放在了第八天,那又是谁引她与忘忧过去的呢?
她起初怀疑梦知树,但梦知树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西海皇子妃,怎能在天宫中支使得了人?况且那时的她是戴罪之身,她也脱不开身来给卿潇使绊。
而后不禁对白念雪起疑,念雪娘娘身为天族三皇子妃,自然有能力支使小仙娥来与她传信,而她当时从风兰殿至第八天的途中未见到任何一个过路的神仙,这自然是有人早便为她清了场,目的就是不让任何人见到卿潇往第八天去了。这些,恰恰白念雪可以做到。
白念雪对她抱有敌意,有理由害她,却实在没有理由与梦荒月勾结。
她再想不起还有谁人会这么做,索性也不想了,这个人要她的命,绝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次不成功想来也是会有第二次。不妨将一切交给时间,等背后之人露出马脚。
“她招了这些就行了,其他的也不奢望她知道,眼下将她留着也没什么用,是该想想她的去留了。”卿潇轻叹道。
将离上前一步,问道:“上神欲何为?”
卿潇垂眸想了想,“她是天族公主,若是就这么杀了,传出去也是打了天族的脸面。”
“那上神准备如何打算?不如便弃下凡尘。”阿阙道。
如此一来,既罚了君瑈,又保全了天族的颜面,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但在宣尘看来却不尽然,“此法虽好,但也冒险,倘若为奸人从中作梗,用她对你的恨意唆使她坠入魔道,与你为敌,那时又是一大祸患。”
至于那个奸人,可以是梦知树,也可以是梦荒月,甚至,也可以是白念雪。
他神情淡淡,看向卿潇的目光中蕴着温情,“不如就将君瑈公主送去九冥司,那儿似乎缺几个鬼差,她过去也算为天族尽份力,而且有冥帝看着,也不怕她能掀出什么大浪来。”
卿潇觉得,宣尘对于这方面事情上言语向来少,这次却说了这么多,还将优劣解释得这样清晰,她猜测,没准是冥帝哪次来了这崇吾山寻他哭诉九冥司人手不够,那便这样帮宣尘做了这个顺水人情罢!
忙笑着称赞他说的很有道理,便着将离下去办了。
她与宣尘在阁中商量第二日去无痕墟的事宜。宣尘说带给蜃王的礼品宣凌早已差人送去揽月居了,一尊东海珊瑚,两坛玄真亲酿的梅花醉,这个礼送的规矩,既不多了显得崇吾山刻意,又不少了蜃族面子。
宣凌于送礼上的事情,几万年来摸索出了门路。
他二人此去无痕墟只为探查,吃了酒便回来,自然有人无需多做准备,便只带将离与素雪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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