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药碗候着,见到祁宜郢从药箱里面拿出一包杏做的蜜饯,姬环平静地递过药碗,见贤俊王将药喝了又将蜜饯喂进嘴中,姬环走了出去。
这副药已经耗尽了药力,需要重新更换,这比接着熬制一副药要困难些许。
黄柏的树皮,鳖甲,青蒿的茎杆、枝叶等等,都需要她慢慢地炮制,祁宜郢在里面呆了有两个时辰,才出来看着她炮制,等到她完成最后一项,祁宜郢才道:
“贤俊王府的下人已经将午膳备好,你去用吧。”
说完,姬环见他走向药桌,她不由地停下脚步问道:
“祁大夫,那你怎么办?”
姬环知道他定是也没有用餐的,从这里到用餐的客间需要一定的时间。
祁宜郢抽空看向她道:
“你先去,记得早些回转,我再过去,贤俊王这里离不得人。”
见他这么详细的计划,姬环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见。
用过餐回来时,姬环见到桌上的一部分药材已经被放进了纸包里面,这一配制便是两三日的药,因此要格外的精心一些。
贤俊王这病难治的因由,便是由于肺上的问题。
“祁大夫,我来吧。”姬环讲道,“你先去用膳。”祁宜郢点了下头,吩咐道:
“随时注意贤俊王那边的动静,里面虽有嬷嬷在照顾着,可是还是得留心。”
姬环应了过后,祁宜郢才抬步走出,听见偶尔压抑着的咳嗽,姬环也是难受。经过这些日的努力,还算是得到了控制,可是这要根治确实是很难攻克的难疾。
祁宜郢回来,姬环将贤俊王的情况送了过后,姬环见他立即走了进去。这一日,到了傍晚天色将黑时,姬环他们才乘坐马车往住宅赶去。
姬环见他略显惫色,关切地问道:
“祁大夫,贤俊王的病真有这么难以治疗吗?”
停顿了片刻,他才悠悠地道:
“自有了这种病以来,就很少有人闯过这难关。除了病人本身心态,还有药物的问题。姬医师,这贤俊王本就千金之躯,又生长在宫中,自小便是锦衣玉食,这就像生长在温室里面,如今逢此大难,一时要注意的不仅是他的病情。”
姬环听了一路,见他仔细地分析这病情和康复之间的关系,姬环也不由有些佩服。
下到马车,进入宅邸,姬环用过晚餐后,才将祁宜郢的话回想了一遍,开始翻阅起他所写的药材来。
为了能够跟得上祁宜郢为贤俊王治病的节奏,姬环也是很辛苦的记忆这些药物的特点,哪怕是一点细节都有可能引起逆反。
是以在用药和刨制药材是当真是要格外的小心。
“小姐,时间不早,您早些歇息。”兰香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提醒姬环道。
见到她与祁大夫早出晚归,回来时还忙于这些,也是有心也帮不上忙。
只得,将姬环的衣食打理整齐,不让她为这些事情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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