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直规规矩矩,盘在脑后的橄榄色头发,此刻也被释放开披散下来,只是被长时间固定束缚,使本应顺滑的头发变得蜿蜒起来。
不管头发在晚风中怎样翩翩起舞,它的主人都不去理会,只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不知他的视线正在何处游走,能让他忘却周围的一切,或是在思考亦或是放空自己而单纯地发呆。
放在屋内桌上的饭菜早已冷掉,侍从进来看了看,将其撤下热了之后重又端了上来,但还是被冷落了。
走进屋内的侍从,看着不管他进来几次,都默默站在窗前的人不禁叹了口气。今一,他的主人都没有吃两口东西。
“赜侯大人,多少还是吃一口吧。”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才听见问话一般,赜侯慢慢转过身,问道:“那边还没回话吗?”
侍从摇了摇头道:“今下午太后就去陛下那里了,好像直到现在还没出来。刚才的去厨房热饭,看见那里正忙得热火朝,是在给陛下和太后做晚膳。的估计太后是和陛下一起用膳了。”
赜侯的脸上划过一道不被人差觉的忧虑,他再次转身面朝窗外,似乎不想让人看到他不佳的脸色。
“大人,这饭……”
“撤下吧。”
“是……”
侍从望了望,赜侯那似乎有千斤重担压肩的身影,仿佛每日冥思苦想之事就能让他果腹一般。侍从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托盘退了出去。
夜渐渐深了,赜侯依旧立在窗前,他知道今见不到虹王了。虽然明他就要动身前往丙贝城,似乎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但他的思绪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对于赜洲只带六万援军来,在这季岁城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碍于赜侯的身份地位和名望,虽然没有人敢明面站出来指摘,但却止不住有人在背地里对此指指点点,甚至抱怨连连。
在这期间,赜洲发生的事也被传播开来。有人甚至,赜侯被软禁五年,已经不止性情大变,脑子也跟着出了问题。
想用六万援军就击退尭国的百万雄师,简直是痴人梦、方夜谭。
当然也不乏有人背地里向太后请愿,不要让赜侯上战场,不要让那六万赜侯军成为冤魂。
赜侯每都能从他身边的人口中,听到这些背地里的谗言,而且每都不带重样儿。
随侍在他身边的人都不禁愤愤不平,只有当事人一笑视之,且觉得这些饶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赜侯不想理会这些风言风语,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都能够听得见这些直冲他而来的妄语,那么太后那边会听不见?如果太后也认同这些话,还能继续放任他为所欲为?
但太后想要他解释却又不愿去逼他,这种无形当中向人施加压力的做法,似乎更合乎太后的口味。
如果赜侯想要解释,那他就在会议中明了。就是因为不想,所以不管太后用什么手段,他都会选择无视。而他想见虹王却见不到的事,也应该跟此有关。
想到这儿,赜侯微微皱了下眉。连着两求见虹王无果,而明就要出发,这面恐就见不到了。
太后似乎是想把他将死,但赜侯却不再应战,而是选择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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