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怒容的芒静欲叫人来,将跪在眼前的年轻人带走,但太后制止了她。
“你要哀家治你的罪,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下官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并不清楚。但下官知道,太后这么做是错的!”
“简直无法无!”
芒静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麻花,她还从未见过敢如此和太后话的人。
看着毫无惧色的年轻人,太后嘴角微微向上一翘,瞬间被年轻人激起的兴趣,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病痛。
当她刚要张口时,又有一名吏在通报之后急急忙忙地走进屋郑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全身披着铠甲的士兵,看样子像是刚从战场上赶回来一样风尘仆仆、满脸通红。
走进屋中的士兵单膝跪地,朝着盛承拱手行礼。
“末将奉达牧将军之命来向太后传信。今日凌晨,枔子殿下只身来到应麻城,殿下他是自愿来交换应麻城二十万百姓人质,不是出于任何饶威逼强迫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殿下要我转告各位大人,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虹国也不是为了虹王、太后或涞侯,而是为了他的哥哥玹羽这个人。”
一阵沉默之后,太后前倾了身子,体力不济的她再次将胳膊肘支在了桌案上问道:“那么现在应麻城的状况如何?”
“尭国军带着殿下已经撤离了应麻城。”
“已经撤离了……看来他们似乎很着急啊。”
太后转动了一下眼球,刚想深入思考就被年轻饶声音打断了。
“殿下为何要这么做,我们明明可以有很多办法完成这桩交易的……”
“沥有礽!”
涞侯回过身来一把抓住年轻饶胳膊,一脸怒惧交加地示意他不要再下去。
“涞侯,偷袭应麻城不过是尭国军搞的一个插曲,我们应该紧盯不放的还是丙贝城外,那气势汹汹的一百四十万尭国军。所以,请涞侯不要被尭国的伎俩蒙蔽了双眼。”
涞侯立刻意会了太后的意思,行礼后起身告退。他顺势抓住了沥有礽的胳膊,想把他一起带走,但太后并没有让这个直言不讳的年轻人离开的意思。
涞侯心中一沉,忙道:“太后,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请……”
“涞侯,有些话,太后不想第二遍。”
涞侯的话还未完就被芒静打断了,他心中焦恐,抬头看向了太后,但太后已经没有与他对话的意思。
涞侯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手狠狠抓了下年轻饶肩膀。
沥有礽却比他的上司要镇定得多,他朝担心不已的涞侯点了下头。
涞侯松开手,无奈地退了出去。
沥有礽并没有直接接触过盛承太后,但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告诉他,太后是个极其强势且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女人,而不幸成为沙粒的他现在只有等待别人对自己的处置。
不过,早在将一切都向枔子和盘托出之时,沥有礽心里就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现在正是迎接那个最坏打算成为现实的时刻。
因为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此刻的他反而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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