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父亲非常喜欢一种叫作连坐的刑罚,心中怀着仇恨的人一定想要他父亲也尝尝这种刑罚的滋味,才能化解仇恨给他们带来的痛苦。”
太后到这儿停顿下来,似乎在给听者一些时间来消化琢磨。不过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如果就这样死了,或许对那孩子来还是一种解脱,因为活着将要一生背负着父亲的恶名,那孩子的前途还未开始就已经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太、太后……”
涞润冲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真心想要向眼前的女人下跪,他的双膝又一次着地,双手颤颤巍巍地从铁栅栏的缝隙伸出,这次他抓住了太后长裙的下摆。
他扬起头,此时眼神中已没有了刚才的坚定和怒气,就像从不曾拥有那种模样似的,用几近崩溃的眼神看着太后。
盛承太后一脸鄙夷地俯视着他,道:“有你这样的父亲,岁兆那孩子还真是倒霉。”
“是!是!没错!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作父亲的错,和那孩子没有半点关系!他还那么,什么也不懂啊!太后,我求求您,可怜可怜那孩子。他已经失去了母亲,而草民也无力为他做什么了。不求他能够大富大贵,只求他能够健康成长。”
太后没有做声,只是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涞润冲那张充满不安和焦虑的脸。
突然,她甩开拽着她衣服下摆不放的那只胖手,向后退了几步。
“错!你明明还可以为自己的儿子做些什么的。”
“我?!草民现在除了自己这条命还能……”
着,涞润冲再次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
“对啊,就是你的命啊。”
太后声音诡异,眯起眼笑了。
涞润冲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被汗水覆盖的脸,像是水洗一般令人不快的粘稠感扑面而来。
“怎么?这可是为了你心爱的儿子,难道你舍不得?”
“不!不!不是!为了岁兆,草民什么都愿意去做!”涞润冲用一脸赴死的表情抬起头,“太后要草民怎么做?”
“下定决心了吗?”
“是的!但是太后要答应草民,一定要让岁兆好好活下去!这是草民最后的心愿!”
完,涞润冲对着太后再次扣头。
太后哼笑了一声走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盒子,交给了他。
打开后,里面是一打信纸还有毛笔和墨水。
“前些日子,汁大人一直在问哀家,能不能给你提供纸笔,你想给儿子写信。
现在你可以好好地给儿子写信了,不过你要清楚,不可以给孩子灌输多余的东西。一定要教育他有忠诚心,这样内容的信哀家才好交到你儿子手上,不是吗?”
看到不住点头的涞润冲,太后又伸出手去将盒盖盖上了,道:“不过在给你儿子写信之前,你还有别的东西要写,你知道哀家的意思吧?”
“……是、是的,草民会把一切都写清楚的,十年前舞河决堤的事,跟、跟太后没有半点关系,跟王室没有任何关系。全都是、全都是草民一人所为……”
听着涞润冲的话,太后满意地放开了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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