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拓跋心换了身妖媚的衣裳,肩上罩着一件狐皮大氅,这次她没戴那副珠帘面纱,一张妖娆的面容抹着花枝招展的妆,衬着一双猫儿大的眼睛,着实称得上绝色二字,饶是一心向权的公孙荀,瞧过去也是一个愣神。
她面色傲慢的踏着侍女的背走上马车,期间一眼都不曾看公孙荀,拓跋弈背手跟在后头,死死咬着牙绷住脸上的神情,他走到公孙荀身侧,强扯出一抹笑容:“舍妹无礼,还请殿外不要怪罪。”
“殿下好棋么?我这有一副白玉制成的棋盘,便赠与殿下。”为了安抚公孙荀,拓跋弈出门前将带来的一副珍贵棋盘带了出来,公孙荀溢出一抹笑容,颔首道了声谢。
公孙荀伸手抚了抚棋盘,出声邀请道:“这一路的车程,大约足够下一盘棋,殿下可有雅兴?”
拓跋弈:“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走上一辆马车,拓跋心微微撩帘瞥了一眼,不悦的瘪了瘪嘴,“怎么还不出发?”
站在车边的东岳侍女忙不迭的俯身,“要殿下的马车先行,咱们的马车才能走……”
拓跋心勾着嘴角呢喃:“我这外国使臣竟也要像跟班似的随你们殿下走,呵!”
拓跋心狠狠撂下帘子,站在马车旁的侍女脸上的惶恐敛了下去,不动声色的退了退。
马车平缓行驶,拓跋心倚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车内虽是点了炭炉,可依旧没有室内温暖,拓跋心将肩上的狐皮大氅裹紧了些,眼底划过一丝遗憾。
东岳这个时候实在是太冷了,北漠常年炎热,她也习惯了穿的少一些,冷不丁到这里,她引以为傲能突显她美貌的华裙,居然一个也用不上,裹着一件狐皮大氅,这里面的衣裳穿了也没用。
拓跋心抚了抚脸,心念也无妨,她这张脸已经足够分量。她始终认定,之前一路上,霍孤之所以不上钩,是因为她日日赶路模样憔悴,现如今她精心打扮一番,瞎子也要亮了眼睛!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缓缓停了下来,公孙荀正好落下最后一个黑子,扭转了之前的困局。
拓跋弈微微一笑,“朗明棋艺甚好,我自愧不如。”
公孙荀命人收起棋盘,朗声笑了笑:“哪里是我棋艺好,分明是阿弈有意相让,改日你我兄弟再下一局,可不许让棋了,我还不至于输不起一盘棋。”
拓跋弈收敛了笑,低叹了一口气:“舍妹无礼,自来到东岳,顶撞了朗明和太子,我一直心有愧意。”
公孙荀眼底的神色莫名,“贵公主性子直爽,皇兄大度,定然不会和贵公主计较。”
拓跋弈还想些什么,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摆好了矮凳,“二位殿下,荣亲王府到了。”
二人止住了谈话,一前一后走下马车,公孙荀为首,本想碍着规矩去接拓跋心,她已经独自下了马车。
公孙荀收回目光,荣亲王府的大门甚少敞着,门外没什么人,公孙荀走上石阶,正欲扣动铜环,大门从内打开了。
管家一抬头便瞧见了公孙荀,微微一愣,赶忙行礼:“老奴见过四殿下。”
公孙荀见过陆管家,霍孤待这个老管家很是亲厚,公孙荀自然也客气,颔首问道:“皇叔可在府上?北漠的二位使臣想面见皇叔,为皇叔一路护送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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