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悬挂在半空,印出一扇木质门,谢徊推门进入,绕开纷杂的后院来到正房门前,叩响了房门。
蒹葭将房门打开,四处看了看,侧身让他进了门。
“大姐,府医来了。”蒹葭走到沈若华身侧站定,将桌上的凉茶端了下去,合上了房门。
谢徊拱手跪下,谄媚的笑道:“回大姐,大姐让的做的事,的都办好了。”
沈若华抚了抚发鬓,“彭玉虽不聪明,可也不傻,你的话,她都信了?”
“彭氏之前出卖的,本就心虚。的刚回府的辞她实则是存着疑心的,所以的那番解释,她信了七八分。她身边的敬嬷嬷是她的心腹,那嬷嬷都信了,她自然也不会再多有疑心了。”谢徊脑子转的快,三两句解释的清清楚楚。
沈若华微垂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这事办的不错,谢大夫在这沈府做不出什么名堂,好好经办你那医馆,是一条日进斗金的好出路啊。”沈若华应允了他,只要他被驱逐出府,定会给他一份重酬。
沈若华这话一,谢徊喜不自禁,快速给沈若华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大姐!”
“好了。”沈若华站起身,“明日出府后回家等着信吧。”
沈若华点零唇,“对了,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有个怀了孕的外室养在外头,是吗?”
谢徊听了前半段还能稳住神色,听到那外室的事,身子陡然一颤,腿一软嘭的跪下,“的一定对这事保密,绝对不往外传!我谢徊对发誓!求大姐饶了我的儿子吧,那、那可是谢家的香火啊!”
沈若华随口一,顿时戳中了谢徊的软肋,他本还存着侥幸之心,这下是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他藏了这么些年的外室,轻易就被沈若华找了出来,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谢徊半点不敢冒险。
“谢大夫是个知趣的人,我就不多了。”沈若华颔首笑了笑,抬手将他遣了下去。
半晌后,沈若华将躲在暗处的楚恒唤了出来。
“谢徊的那个发妻,前阵子赌坊的事,她和她女儿,是不是被牵连过?”沈若华也是陡然想起这事,毕竟谢徊欠债不还,赌坊的人定会去他家找人,他那妻子和女儿日子过得拮据,不知是否因为她的计划而遭到了牵连。
“赌坊的人上门找过谢徊,带走了谢氏的一匣子首饰,事后属下在处置李二时,将妆奁还了回去,在夹层里放了一百两银票。”楚恒作为暗卫,善后是必懂的事,本想事情结束再告知沈若华,不曾想她竟想到了这一茬。
沈若华沉吟了片刻,“你那银票,可关注过,谢氏和她女儿可否用了?”
楚恒舔了舔唇,皱着眉道:“属下失察,这事……还不曾前去查探。”
“罢了,日后有机会。”沈若华顿了顿,“李二的事,赌坊的人上门问过么?”
“赌坊的掌柜识相,也不敢和姐硬碰硬,并未追究李二的事。况且李二被送到大理寺后,大理寺去了不少被他蒙骗的穷人和书生击鼓鸣冤状告他,李二辩无可辩,早已被收押大牢。”楚恒将前阵子的事一一上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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