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制住惊马的男子朝这边走来,拱手说道:“让小姐受惊了,是属下失职,请小姐责罚!”
白云锦惊愣的看着沈若华,看她笑着对那男子说了句无碍,才张了张嘴说道:“他、他是?”
“楚恒是我兄长身边的侍卫,兄长常年在外,便派他在我身边保护。”
“二位姐姐当真是吓死我了。”沈宜香越过人群走了过来,伸手去搀沈若华。
沈若华拉了一把白云锦,“幸好没出什么事,也多亏了楚恒及时出手。”
那边训人的马店掌柜带着小厮匆匆走来,俯身说道:“二位姑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今天这事都是这小子整出来的祸端,你过来,还不给两位姑娘赔罪!”
那小厮喉头滚了滚,心虚胆颤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白云锦,拱手说道:“都、都是小人的错……”
白云锦脸色僵硬的别过头,轻拍了拍沈若华的手背,说道:“我看这小厮老实,兴许不是有意的,左右我们也没伤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沈若华是侍郎府嫡女,若是她发了话,这小厮定没命活。
“云锦怎么这么心善,这样的错都能饶了,那这东岳还要王法做什么!”沈若华半点不给白云锦面子,当机立断道:“楚恒,你现在就将他扭送官府,并将所有事一一上禀,让大理寺依法处置!”
小厮身子僵直,瞪大了眼睛朝着白云锦看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她阴狠的目光下哑了声。
沈若华与白云锦站在一块儿,众人只当他看的是沈若华,掌柜的恼怒的照他脑袋挥了一掌,骂道:“看什么看!干了这事还想让姑娘饶了你!”
“他要为今日的事付出代价,你身为马店的掌柜,自然也要。”沈若华瞥了掌柜一眼,“你没能管教好下人,理当同罪,至于如何评判,便让大理寺卿处置,你心里有个底便是。”
“若是你不服,大可来侍郎府寻我,我是侍郎府大小姐沈若华。若你觉得我的话不够服众,我还能禀明父亲,由他来处置此事。”那掌柜面色扭曲了一瞬,哑口无言的垂下头去。
围观的百姓拍掌叫好,楚恒应吩咐将饲马的小厮和马店的掌柜领去了官府。
三人在就近的一家店里休息了片刻,才乘上怡香领来的马车,往侍郎府去。
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沈宜香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倒了杯茶牛饮了两口。
方才紧张的她口中发涩,现在回想起那一瞬都不由得后怕。
琥珀在边上的香炉里焚上安神香,捧到小榻的桌案上,出声问道:“姑娘饿不饿?今儿早上姑娘也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奴婢去让厨房做些姑娘爱吃的菜来?”
“算了算了,做了也没胃口。”沈宜香烦躁的倒着茶喝,琥珀皱着眉说:“小姐可是因为那惊马一事伤神?姑娘是为那马没能伤到大小姐……”
沈宜香眸色犀利的扫了过去,呵斥道:“说什么浑话!”
“小姐恕罪。”琥珀手忙脚乱的跪下,嘀嘀咕咕说:“大小姐这些年都压在小姐头上,若今日真被那惊马踩了,小姐和姨娘也不用再苦苦熬下去了呀。”
“陪她出去的人是我,若是回来时她出了事我却没事,你想想老夫人和大夫人会怎么看我!”沈宜香没好气的将茶杯丢在桌上,“要出事也不能连累了我,不过白云锦,对她倒是真有几分真心。”
“真心这东西,若是与利益搭上了,早晚是要没的。”琥珀壮着胆子抬起头,小声说道。
沈宜香哼笑了声,“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行了,出去吧。让厨房做一叠杏仁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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