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哈哈一笑:“是刘十九侄儿?竟从未听他提起,刘兄不够意思啊。”
刘辙一笑:“宗族人数繁多,我与叔父也是许久未见了,在下仰慕白先生诗文已久,不知今日可否一见白先生文采?”
白乐天刚举起酒杯,闻言意外的看了刘辙一眼,放下酒杯刚想说话,刘老爷便自厅后而来。
“哈哈哈白兄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啊。”刘老爷爽朗的声音响起,白乐天闻言笑道:“刘兄,多日不见了,近来可好?”
“好好好,有白兄一见更是锦添花,白兄稍坐,我去打声招呼。”刘老爷招呼完白乐天,便去和诸位赴宴的文人一一寒暄,便唤来小厮准备开宴了。
刘辙被叔父拉着见过诸位客人,眼见离白先生越来越远心里有些不大高兴,恍惚之间他忽然想起,师姐去哪儿了?
林潇此时正在厅下和一群歌姬玩得不亦乐乎,看见平时熟悉的乐器更是不想撒手,美女环绕的林潇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不过没玩多久,歌舞姬便被唤去台了,林潇这时才想到自己好像是来赴宴的,于是跟着一起去了大厅。
林潇绕开众人视线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了,老远便看见刘辙在刘老爷旁边一直往白先生身边凑合。
说起来刘家也不算是外人,有刘老打头,刘家有名的人物都知道林潇的存在,也知道外有陈墨,她身份不好多说,便绕开了林潇。
席间觥筹交错,林潇看见了刘辙仰慕的白先生,正兴致勃勃的和众人谈笑。
自己干了一杯,林潇有些想陈墨了。
刘老爷得了等好酒,小厮们手捧紫砂炉前,酒在火炉里煨的正合入口。
白先生诗兴大发挥毫便是一首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最后还自提:问刘十九。
便是在不经意间,极近风雅地逗得他人捧腹,所谓文学大家不过如此了罢?众人纷纷称道,白先生哈哈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直到深夜里宴席才散去,刘辙望着白先生离去的背影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林潇终于自他身后出现:“还瞧不够呢?”
刘辙惊了一下回头看见了林潇:“师姐你去哪里了?席间怎没见你?”
“你满脑子都是白先生,哪儿看的见我?怎么样?此番可了了心愿了?”林潇笑着打趣道。
刘辙笑呵呵的挠了挠头:“虽然没给书院挣下名头,不过能见识到白先生的风采也不虚此行了。”
林潇笑着往回走:“先生从不在乎虚名,你也不用那么认真。”
刘辙喝了酒脑子有些转不过弯:“那……先生图什么?”
黑夜有了雪的映衬泛出许许红光,和寒冷的黑夜辉映在二人脸。林潇笑了:“我记得许久之前,先生和我说,但求乱世得以安身立命,推己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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