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家产恐怕一时半会处理不掉。”陈墨轻声道。
“无妨,先交外人打理,拿下瓮城这里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抬手擦了擦林潇的脸,陈墨一时有些心疼却又无话可说:“你洗个澡,我带人去处理掉外面的随从。”
陈墨走后林潇一个人在木桶里泡了很久,一直没能回过神来,最后木桶内的水有些冷了,林潇才穿衣走了出来。
陈墨手脚很利落,此时一切都已经处理完,正在看着严掌柜收拾家当,连处理时的声音林潇都未曾听到。
听到声音陈墨转过身看见林潇正在看着他发呆,轻轻一笑:“怎么了?”
林潇摇了摇头道:“给付肖个消息,让他动手吧。他们自北向南,我们自南向北,西面人少出手先控制住。”
“好。”陈墨握住林潇的双手,林潇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刚刚被剑割伤了,翻出掌心一看血已经凝住了,伤口不浅。
陈墨见状皱了下眉:“我们去屋子里包一下。”
“不用了小伤而已,趁着夜色赶紧离开这里,带上柯世昭的尸体我们先去瓮城。”林潇深吸一口气道。
陈墨还是撕下一片衣角替林潇草草包了一下:“好,犀渠正牵着马在后门等着你先去找他,我们随后就到。”
林潇点点头便向后门走去。
默默地打开那扇并不起眼的后门,门外整整齐齐的码了一长街的将士,在寂静的夜里没有丝毫的响动看上去极为诡异。
林潇似乎是习惯了,往队列前面走去,犀渠转头见是林潇来了,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林潇似乎没看到一般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
没过多久,陈墨几人便到了。得了出发的信号队伍缓缓动了起来,向瓮城方向开去。
队伍行至深山荒野之时,犀渠驱马悄悄来到严掌柜身边轻声道:“昨晚怎么回事?怎么最后是潇儿?还被陈墨撞破了?”
严掌柜苦着脸道:“哎,别提了,那丫头失手了,林掌柜就出面了。”
犀渠气极道:“潇儿也是,都那么大的家业了,还能拉下脸来整这出。”
严掌柜紧张的往前看了看,见林潇没什么异动扭头瞪了犀渠一眼:“你这年轻人……知不知道当世最能成大事的是什么人?”
犀渠看着严掌柜摇了摇头:“我觉得怎么着也不能是这么不给自己留脸面的人。”
“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凡成大事者那个不能忍气吞声?最可怕的便是这种既能动心忍性顾全大局,又能临危不惧冲锋陷阵的人了。不过好在掌柜的虽然有些心狠手辣,但对底下人还是没说的。”严掌柜轻声叹道。
“出了事拿起刀剑打一架便是了,这你来我往的互相耍阴招算得什么英雄?”犀渠一脸不服气。
“唉!”严掌柜捅了犀渠一下,“别乱说,你以为那路见不平挺身而斗就是能耐?这种情况和人硬碰硬先吃苦头的不是掌柜的,是你我这种手底下的人。你这娃娃也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说完还翻了一眼犀渠。
“别吵了。”陈墨侧头喝住了身后的二人。
林潇仿佛没听到般的驱马往前走,脑子里都是一会儿到瓮城城门前的猜测。
一行人连夜赶路,正午时才到得瓮城脚下。
“常教头”林潇突然说话了。
常教头驱马向前拱手道:“林掌队。”
“你带些人,拿着柯世昭的尸首,和我们走在前面,剩下的人跟在后面。一会儿无论有什么闪失都不要乱,听我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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