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世从未正眼瞧过对方,也不曾给对方留下一点余地遐想。
于是,不经意间便有了一个洁身自好的美名。
宋家虽是京城商贾首富,但究其本源也只是一介平民而已,与丞相府格格不入。
更何况,宋氏有家训在先。
宋氏子女不得与官宦结交!
所以宋显仁之前才会从主观上,排除两人有进一步的可能性存在。
看到沈非世彬彬有礼的朝他们点头致意时,宋显仁夫妇也连忙回以一礼:“沈大人。”
官商有别,礼不可废。
沈非世见状,伸手虚扶着夫妇俩的手肘,沉声道:“伯父伯母,非世是晚辈,直呼名字即可。”
宋显仁沉声道:“礼不可废。”
见宋显仁一再推迟,沈晋文在一旁缓缓道:“宋兄不必见外,我们都是自己人。小世说的没错,你是他的长辈,理应如此。”
萧瑜和劝道:“一个称呼罢了,不必如此在意。”
见对方坚持,宋显仁只好应承下来,否则就显得不知好歹了。
这时,一心想着女儿的宋夫人立即迈步至床榻边沿。
宋雪染抿嘴浅笑,轻声道:“爹,娘。”
家人的出现,在情理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被劫持的事,本不想那么快让家人发现。尤其是父亲母亲,担心他们难受。但纸包不住火,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想瞒都瞒不了。
按时辰算,她昏睡至少得有一天的时间。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或许并不清楚,但隐约之中,能感觉到耳边一直萦绕着很混乱的声音。
再说,以她对沈非世的了解。他一定会派人通知自己的家人报平安才是。
看到脸色苍白,且一身伤口的女儿后,宋夫人眼睛都红了。
尤其是宋雪染脖子上那层尤为扎眼的白纱布,虽然伤口被遮掩住了,但从白纱布的厚度来看,底下伤口的深度可想而知。
那么脆弱的部位被划了一道那么深的伤口,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宋夫人的指尖小心翼翼抚着女儿的脸,还没开口说话,声音已经哽咽:“小染,你又受伤了,一定很疼吧!”
前阵子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下又添了新伤。
作为母亲,又极为宝贝女儿,平时说话都舍不得大声的宋夫人,此时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一时也顾不得还有很多人在场,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见母亲突然哭得那么伤心,心里的愧疚如海水涌来,宋雪染瞬间红了眼。
她知道母亲在听到自己出事时,一定心绪不宁,寝食难安。
思及此,她伸出只是受了点擦伤的手缓缓拥住母亲,低声安抚:“娘,我没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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