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是悟出来的,从前母亲没同她讲这个道理,都是嫁给了陈家被那些个下人教会的。
“你现在怎么跟那小贱人一样”,赵夫人看了她眼。
“我平日姨娘姨娘的叫,妹妹妹妹的亲,总要到她们那房学来什么不是?”
“所以学的叫人把婚事抢走了?”
青娘眼看这两人说着说着又要吵起来,连忙打乱话题。
说实话她这小姑子脑子不笨,可婆婆却实在是太单纯。并不说单纯是错,只是她没在大家族里头过过日子都知道人心可畏,光说赵夫人的亲妹妹都要算计她,这赵家诺大的家产,难道这么大宗族的人就都不惦记么?
胡姨娘这回抢的是灵韵的丈夫,下一回可就不定是什么了?
前头丫鬟带路,青娘不慢赶的踩着路过芳萋园的枯枝,意有所指,“你就瞧这一路的枯枝松雪,面儿上看是胡姨娘中馈不当,竟使得仆人懒惰,可知赵家的却道胡姨娘有心,晓得老太太喜欢雪松枯枝这样的凋零之景。”
赵夫人心里小惊了一下,过了片刻后嘴硬道:“讨好谄媚,妾室的作态。”
赵灵韵笑笑,与嫂子对视一眼,总之赵夫人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就行。
快到芳萋园时从长廊下出来一个棕榈色衣衫的仆妇,天生一副厚嘴唇,也体胖,据说早年嫁的汉子是外头杀猪的,看起来就粗笨。见着几人,往前走了两步行了礼,“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见过洛大夫”。
“起来吧。”
赵老夫人这个时候已经起了。
郑赵老夫人这个年纪的人也没那么爱睡懒觉,头发也是晨起刚梳好的,还沾了水气儿,先头没叫她们起来,轻呷漱口茶之后,退给了仆人才抬了抬眼皮子,底下丫鬟便扶着三人起来。
“文枝倒是这会儿的稀客,怎么也来了?”文枝是赵夫人的闺名。
赵夫人脸臊的通红,赵灵韵起来之后就笑着到老太太身后替她捏着肩膀,“我阿娘这性子可犯懒呢,每每夜里都提醒我早上叫她一起给祖母您请安,每次睡的老沉了,跟小猪一样,叫也叫不起来,今儿个也喊得我喉咙都哑了!”
老夫人活到这儿没什么不懂了,可到底孙女好几年才回来一次,“哪有女儿说母亲是小猪的,不懂事祖母要打你了?”
灵韵讨好一笑,赵老夫人握着她的腕子,拉她坐在了自己对面,“你是个懂规矩的,你没出嫁前请安总是少不了你的”,又看了眼青娘,“快坐下吧,家里的这些破事儿,让你还没嫁进来就见了笑话。”
青娘只笑了笑,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对的。
在着捉奸在床了,也没什么可分辨的,就看这赵老夫人怎么处理了。
“灵韵,祖母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受了委屈,你是祖母的亲孙女,祖母是觉得不愿意看你委屈的,可芸儿也是我的孙女……她年纪小不懂事儿,如今已经闹成这样了,她又一心一意的要去给陈无庸做妾,祖母实在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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