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有意无意的将这事抛在脑后,相国寺里头也不敢随意将事情报上来,慈宁宫里头更是半点风声都不曾收到!
想到景元当年拼了命也要将她生下,亲自为她起了名字,皇太后看向姜妧的目光也不由柔和了几分。
一旁的荣王妃强忍住心酸,眼睛刺痛,不让眼泪掉下来。
姜妧却仿佛无所感知,依旧跪在地上,
“民女惊扰太后懿驾,望太后恕罪。”
语气中的疏离,让皇太后心里立时就觉得被人插了一刀似的。
可她却怨恨不起来,这个孩子,是景元的心头肉,可她却整整忽视了她十三年,甚至在当年她被姜家送走的时候,也不曾出过声阻止,只任其这些年自生自灭。
如今这孩子疏离自己,无可厚非。
当初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也是怨过的,如果不是这孩子,她的景元也不会这般早早的离开。
如今,十三年过去,那些怨都已随景元的死消失在时间长河中,只剩了怜惜。
皇太后不叫起,姜妧便一直跪着。天空飘起了雪花,荣王妃转身朝一个宫女手中拿了手炉,触手温暖,热度却是不够。她皱眉掀了盖子,用小铜火箸儿挑了挑,待觉得热度上来了,又将盖子盖上,放到了皇太后的手中。
“母后,天寒地冻的,仔细冻着。”
手炉的暖意一下子蹿到了心里,皇太后望着地上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像,像极了!
她的景元,也是这样一副状态。
那一年,她不知为何,非要下嫁给姜槐,任谁劝说都无用!
那时候,跪在她面前求着成全,也似姜妧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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