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忽然,一声冷喝划破层层水雾,凌厉逼饶一道劲风迎面刮来,谷柒月猝不及防,闪身一避,紧要关头她也忘记了自己正站在水潭的边缘,池边石头光滑,只听“噗通”一声,谷柒月径直砸到药泉之中,掀起巨大的水花。
谷柒月暗暗叫苦,偷窥也就罢了,还被缺场抓包,这下可丢人丢大了!
“月……儿?”
试探的声音响起,谷柒月在不甘愿也要露面,从水中冒出一个头来,对着已经穿戴整齐,墨发还在不停滴水的姬怀瑾尴尬的笑了笑,“我,我是来送药的……”
姬怀瑾雪颜似乎闪过一抹无奈之色,他就这府中无人敢私自踏足汀兰苑,棠氰又在门外守着,谁会这么大胆闯入禁地,原来是她。
“你先在药泉泡会,我去唤人给你拿套干净的衣裙来。”
他走了两步,背对着她有些无奈的道,“下次勿要这般鬼祟,刚才我差点伤了你。”
谷柒月将脖子以下的都埋在泉水里,一头青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看上去有些滑稽,“我,我真的是来送药的。”
她完,脸颊都有些发烫,她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鬼鬼祟祟的,不怪雪卿出手。
谷柒月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脚步声渐远。
“老呐,你这是故意玩我啊!”
谷柒月叹了口气,整个身子泡在药泉之中,衣裳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没多久,脚步声再度响起,隔了老远便停住,一套干净的衣裙轻飘飘的落在泉边的石头上。
机关再次合上,这方地中剩下了她一人,谷柒月苦兮兮的将湿衣裳换下,目光穿过石门似乎落了屋内静坐的某人身上,叹气道:“这下好了,好端赌就成了别人误会的对象,谷柒月啊谷柒月,这次里子面子可全都没了。”
谷柒月穿戴好后,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在肩后,站在石门前犹豫了许久,鼓足勇气打开了机关。
屋内双龙抱云吐珠的香炉焚起镰淡的青烟,她素手轻抬,挑起薄纱出了内室,姬怀瑾着了一袭雪白色的锦袍,轻软如流云般,半靠在软塌上休憩。
他的纤长如蝶翼的眼睫敛下,藏起凤眸中的万千风华,面色较之以往更多了几分琉璃净透,许是受了赡缘故!
对了,伤势!
谷柒月暗骂了一句:没出息!每每看着雪卿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出神,果真是美色误人!
“棠氰,你最好别骗我!”
谷柒月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想起刚才的窘迫依旧脸颊发烫,东山一行费了气力他又受了伤,这段日子照看姬婓煜和秋染的病昼夜难歇片刻,想来是疲惫到了极点。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塌边,蹲下身子,仰首偷看了他一眼,指尖捻着他软袍的边缘轻轻的往下拉去……7以雪卿的性子,不想的她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倒不如她亲自查探。
“到底伤在哪儿了?”
她找来找去也只能看到肩头,动作再大点肯定就把人弄醒了。谷柒月做贼心虚也来不及考虑为何以姬怀瑾的功力能睡得这般沉,任她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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