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站了很久很久,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是利用了文晏,篡位,不仅仅是复仇吧,更多的,是野心,他有心补偿,但棋子已毁,还是在他的逼迫之下自毁。
时光回溯,思绪被拉回“既便如此,那朕就不扰你了。”完,他示意侍从将铁链的锁打开,转身离去,锁开了,轩辕澈却没有走。
往往总是失去聊,才会教人珍惜,郑渊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皇帝,却发现,早已不在意,这一生以真心待他的,只有,爹,娘与文晏,娘在他出生的时候难产死了,爹在当年被诬陷含冤而死,现在连文晏也被他逼死了。
又是冬,郑渊看着洋洋洒洒的新雪,又在埋文晏的地方立了块无字碑,种了颗柳树,柳,谐音“留”。从此他投心于政事,治理国家,轩辕澈来看过他一回,见他不顾身体,最后骨瘦如柴,摇摇头,没话,从此带着他的画云游四方。
祁国的新帝郑渊,在位三年,积劳成疾,心思郁结,崩,享年三十。在死的最后一刻,恍惚看见熟悉的白衣少年,对他笑着了一声郑爷,又随风而逝。
那个少年,真的,很傻。
界正殿
“谢安,你可知动了凡心,六业俱毁?”帝冷冷地看向眼前人,以威严的声音冷声质问道。
这谢安,便是昨日以肉身化阵挡住了魔界对人界的进攻才从凡界飞升上来的凡仙。
神之所以为神便要屏却人间凡事的牵拢烦攘,这升入界第一,就犯了界仙规第一条,古往今来,这还是第一次。
谢安回答道:“帝君,既是如此,谢某人愿承担此事的一切后果。”
“好”,帝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并没有因此而手下留情“如此,按仙规第一条,废去法力,贬入凡间,待得斩断六根之后,方可再入界。”
话毕,谢安只感到眼前一阵眩晕,只听到众神声的议论声。
再醒来,四周是有些昏暗的环境,他试着运转了一下,周身的灵力,无果,经脉俱断的他轻叹了一口气。
四周有红莲业火微微燃烧,四肢被铁链锁住,红莲业火这一向是魔界所有之物。
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接近,人未至声先到“谢仙君别来无恙啊”来者,一袭黑色衣衫,额间是血红的堕仙印记,显得颇为妖孽。
熟悉的面容。
“你是?”谢安问道“我自成仙,恩怨既了,又何必冤冤相报。”
容晏微微眯着眼,神色危险了几分,笑着,却笑意不及眼底。“也是,毕竟谢仙君,您可是步入庭了,那三生汤,怕是让您把该忘的忘了,不该忘的也忘了吧?”
在此刻,他伸手用力捏住了谢安的下颚。“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一点一点想起来的。”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滑,直至脖颈用力掐住,直到谢安嘴唇变得青紫,他才松了手。谢安已经失了法力,被掐过的地方呈现出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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