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雪一脸焦急地质问:“你把她如何了?”
那女子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语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只是昏睡一刻钟,不会如何。”
随后几天,那女侠便天天来教棠雪练琴,棠雪也用这个方法逃过了不少女工的摧残。都说是业精于勤荒于嬉,所以也导致棠雪现在长这么大的一个姑娘,还是一个像样的刺绣都拿不出手。
那女侠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棠雪还记得。
棠雪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教我呢?”
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以后再告诉你吧,我以后回来把你接走的。”
但是一晃好多年过去,棠雪由一个小娃娃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她却再没有出现。
棠雪从回忆中晃过神来,只见季无忧正在眯着眼睛看着她,似乎是在考据她所说的是否属实,他将信将疑地开口问道:“你不知是谁?外人怎么可能将此曲传授给你?”
“我说的确是真话。”棠雪摊开双手,一脸你爱信不爱的表情。
季无忧又仔细的将她上下打量,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扯谎。
半晌,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说道:“你不知可不代表别人不知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棠雪警觉的问道。
“你可知你身上被下了毒?依我看,这毒得有十年了。”季无忧轻飘飘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齐王府内,李均景正在齐宣王的书房中,忽然发现书架旁边的一幅画甚是新鲜,似乎从来没有瞧见过,这是爹爹什么时候新挂上的画?李均景暗暗思肘道。这画上面并没有题字,看来并非出自名家之手,画上正是一幅雪景图。
茫茫雪地中,中间有一座小亭子,而亭中有一方火炉,火炉上架着酒壶,火炉旁边似乎一老一少对坐着。这画画的极细致,连壶上袅袅升起的烟都看得十分真切。而亭子旁边几株梅树,枝头梅花开得正艳。
这画着实陌生,但是看这画的手法和构图,李均景便猜的出这应该是他爹亲手所作,但是齐宣王并非如此是对自己的手作自以为良好的人,并且,这普天下的文人,也没有谁会如此厚脸皮将自己的画作装裱供起来吧?
但是李均景瞧着这画,却觉得似曾相识,不是这画的手法似曾相识,而是这画中的场景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
李均景在脑海中拼命搜刮关于这个场景的记忆,突然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来了,这是......
这是他九岁那年的冬天,曾经和齐宣王一起在湖心亭看雪的场景。
那一年雪下得极大,而都说是瑞雪兆丰年,齐宣王在世时便是心怀天下,这雪下得心情大好,便要带着李均景出门赏雪。临出门前李均景的母妃站在门口满脸怨念,对着齐宣王说道:“你自己疯便罢了,切莫冻了我儿。”
而齐宣王爽朗一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惧严寒?”
而幼年的李均景则奶声奶气地说:“爹爹说的甚是有理。”
李均景母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你们父子俩就知道串通一气来气我。”便也任由他们去了。
李均景从回忆中走出来,心中颇为伤感,母妃五年前便去世了,而如今父王也不在了,这偌大的齐王府,竟只有他一人撑着。
父王是何时作的画,李均景着实不知。他用手掌在画轻抚,感受着画上痕迹。却发现画下有些微微的硌手,似乎是藏了什么东西。
李均景将画掀起一看,却是赫然一把制作精巧的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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