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卖酒的?”
男子轻应一声。
“什么地方的酒呀?”
“各地都有。”
秦清又问,“多少钱一坛?哪种酒好喝?你是店主吗?你们是外地人”
“你还有事吗?”男子明显不想回答秦清的问题,似下逐客令。
“没事,没事。”秦清又呵呵一声,“我走了,若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喊一声便是。”秦清指了指自己的一品鲜,男子点点头,再道一声,“多谢。”
秦清也不好意思多呆,在男子的注视下离开,结果回到店里又被阿财抱怨,“你又偷懒”
从此,秦清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无事,便偷窥那家酒肆,每天来的客人,她十个手指都能数得清,有时一整天都无一人来,这么差的生意,真不知他们是如何生活的?
并且,除了那天看见的那个男子,后来又见到一个略年长的男子后,那酒肆再无他人。
直到一日,秦清见有几人进了那家酒肆后,许久才出来,运走了一车的酒,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其中有一人,秦清怎觉得那么眼熟呢,可是她想了许久,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人。
那人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长相普通,有些斯斯文文
“阿清姐。”阿财将一竹蓝递到秦清面前,“没葱了。”
“去买呀。”秦清道,见阿财又插着腰,瞪着眼,“这里数你最闲,你去买。”
秦清张了张嘴,见满屋的客人,“好,我立刻去。”
秦清提起蓝子飞快的跑出了一品鲜,并非她多么的极积,而是不想听阿财唠叨。
离卖菜的摊位不远,不过己是下午,哪里去寻葱,秦清想到河边的野葱,于是朝河边走去,遇到巡查的市吏,彼此打了一声招呼,到了河边,她摘了大半蓝子,又飞快的往回赶,路上却与一人撞上,“对不起,对不起”秦清赶紧行礼,抬头之际,不由得一怔。
这不是刚才去酒肆买酒的那群人吗?秦清见他们推着小车,秦清假笑一声,与那人错身而过。
走了几步,越觉得不对,突然想起此人是谁了,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正巧,那人也回头,二人目光相遇,秦清一惊,猛的回身,急步而行,那人目光一暗,朝左右说道,“她认出我了,抓住她。”
“怎么是他?他怎么在枳县?”
秦清边走边想,只听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回头,但见几人己经跟了上来,秦清撒腿便跑,身后的人也跟着跑。
秦清尽量朝人多的地方跑,奈何这条路人稀少,路也窄,都怪自己为了赶时间,选择了这条小路,秦清左拐右拐,还是未能将身后的尾巴甩掉,终是被身后人赶上
阿财左等右等不见秦清回来,眼见天快黑了,不由得慌乱起来,三人立即关了店门去集市寻找,未果,遇到市吏,问了才知秦清去了河边,并且己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了。
“姐姐一定出事了。”阿财央求市吏帮她一起寻找,几个市吏分成两批,一批去河边,一批继续在集市寻人,瑞香去都官府报之张启。
就在众人寻找秦清时,那里知道,此刻的她己经在一艘船上。
五花大绑的塞在一间船仓里,直到船仓的门打开,进来一人。
“你们为何抓我?”秦清大声质问。
那人拿了一些吃的放在几案上,然后解开秦清的绳子,秦清立即便要跑出去。
“我若是你,就不会想着逃跑,因为根本跑不掉。”
秦清拉开仓门,一阵河风吹来,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是了,她能逃到哪里去?跳河吗?
“你,想干什么?”秦清警惕的看着那人。
那人一一将食物摆好,“秦姑娘多吃些吧,等到了寨子,怕是没有这些好鱼好肉了。”
“秦姑娘?什么秦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那人轻轻一笑,“虽然你我只见过一面,但秦姑娘给我的印像极深罗素身边的那个女奴,秦清难道不是你吗?”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秦清再装傻,就真是傻了,她暗吸一口气,只得将仓门关上。
“你给我的印像也深,巴吉身边的副将,姓王。”
“王会。”
“幸会。”
王会倒了一杯酒放在秦清面前,秦清一口喝了,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你带我去哪里?”
“巴寨。”
果然如此。
“罗布也在巴寨?”
“是。”
“你抓我为何?”
王会笑了笑,“你猜?”
秦清瞟他一眼,伸手抓起一个鸡腿啃起来,“若是为了威胁罗素,劝你别费心了,我早己离开了寨子,就算没离开,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奴,如何威胁到了罗素?”
“能不能要试了再说。”王会道。
秦清心里七上八下,但面作镇定,“好呀,那我勉为其难的跟你走一趟。”
“甚好,如此大家都好过。”
王会并不吃她那一套,秦清听言气炸,开什么玩笑,去巴寨,罗布还不撕了她,她一边吃着一边想着脱困之计。
只可惜,她离开寨子己经一年了,又天天想着谈恋爱,很多事都不清楚,不由得又埋怨,真是一恋傻三年,她记得司马言给她说过,罗素发现了罗布的藏身之所,攻打时,却误杀了巴吉,至巴人与賨人势不两立,巴吉怎么会死?他的身边不是有很多护卫吗?眼前这个人如此聪明,会护不了巴吉?
秦清抬起头看了王会一眼,“你家少主死了,即便是賨人杀的,你好歹是他副将,总该有些责任,可我见你没少胳膊没少腿,还长胖了,过得挺滋润的吧。”
当然,秦清是套他的话,王会一怔,说道,“少主之死我自然要负责任,待我亲手杀了罗素,将他的人头献上,自然会在少主墓前自刎谢罪。”
“看不出来,你挺忠心的。”秦清笑道,“那么罗布呢?你们族长没有牵怒他?若没有罗布说不定你们少主也不会死。”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
“哦,我明白了,其实你们族长也并非相信罗布,不过是利用他来对付賨人罢了。”
王会听言轻轻一笑,“姑娘当真不一般,姑娘还说自己无用,我看姑娘甚是有用。”
这回轮到秦清哑然,套来套去,倒把自己套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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