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浅伸手想要去拿剩下的一壶酒,被时亦修挡了下来,以为是他要留着自己喝,便问道:“酒,还有吗?”
她脸上带笑,面若桃李,媚眼如丝,声音也不似平时的冰冷,有些软软糯糯的。
想不到她酒醉后是这个样子,就同时亦修第一次看到她笑时一样,觉得自己像着了魔一样,眼睛移不开神,松开了手,将另一壶酒递给了她。
看着她笑,看她这样没有拘束的喝酒,不用作出防备的姿态,冷着脸面对所有人。
胸口的刺痛很快随之而来,他竟宁可这样痛着,也想看到她如花的笑颜。
时亦修带来的酒喝完了,又喊来院里的丫头给她拿酒,转眼间,地上已滚落了数个酒壶子。
“你当真是第一次喝酒吗,谁会如你这般喝酒,不醉才怪。”时亦修笑道。
莫轻浅双眼无神,想要伸手去捡起酒壶,不料脚下不稳,朝下倒去,眼看她就到倒在地上的一瞬,时亦修一手将她拉起,护在怀里。
低头看着这个醉酒的人,早已没了意识。
习武之人,最忌如此,若非时刻清醒,怕是早就不知被暗算了多少次。
时亦修猜不出她心中是有什么事,让她如此烦忧,灭门之事?
“葬心……葬情……”莫轻浅醉酒后,模糊不清的着什么。
而这些,一字不差的都听在时亦修的耳里,如骇浪惊涛,眼神骤然变的阴狠。
是这毒,就是这毒,她是在为这毒而忧心。
时亦修立刻想到了凌无心,能让她忧心的人,只怕不是自己,而是凌无心了。
看着昏睡过去的她,眼角的泪还没落下,时亦修想要抬手拭去,手却停在一半又垂下,喉结涌动,呼吸也变的不顺畅,心口的痛感一阵强过一阵。
他心翼翼的抱着莫轻浅,手心里已经都是汗水。曾经也不是没接触过女人,可现在怀里的人,却是一个能让自己的葬心毒发的人,他也不曾感受过,既心动又心痛,会是这样一种体验。
虽然知道她已经醉了,但时亦修还是努力控制呼吸的起伏,怕自己动作太大惊动怀里醉聊人。
闭着眼平稳了心绪,脸上也没了和煦的笑,目光不敢再朝怀里人看去,抱着她起身,朝她住着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如走在他的心上。
将人放在床上,轻轻将被褥给她盖上,连风都未掀起一点。做好一切后时亦修没有着急离开,多呆了一刻钟确定她睡熟了,这才转身,走到门外。
此时应该不会有人会来伤害她,可他就是担心,不敢离开,守着喝醉的她整整一夜,他捂着胸口,痛了一夜......
莫轻浅第一次醉酒,半点没有人们所的那般痛快,醒来只觉浑身不适,头痛欲裂,口中沙哑干涸,如在喉中烧过一团火。
想起身时,听到门外有些轻微的动静。
“谁?”眨眼功夫已经摸出银针作出防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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