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已经熄灭了,却还是闻得到那被火烧过木头的焦炭味,在这个六月晚间,暖意融融,身旁男子似是正义凛凛,面前红衣女子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我拒绝。”无骄淡淡开口。
“什么?”铁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珠,“你不是武林正派人士吗?这个这么好的机会给你在接下来的武林大会上邀功,你也不要?莫不成是兄弟你怂了?怕这个妖女?”
在他拒绝后,他的称呼从侠士变成兄弟,似乎对他这个抉择感到难以接受,已经慢慢把他归类到敌人那一方了。
“我找不到理由去和她为担”无骄紧蹙眉头,“六鬼教是邪教没错,可今日她不是帮了你们吗?而且那些被灭门的不是这群冒充六鬼教而犯的恶么?那她有何罪?”
每个人心中自有心中定义正义与邪恶的标准,对于铁远而言,归属于六鬼教便是她的邪恶,可对于无骄而言,该杀的人不该根据传闻而言,正义中也有叛徒,而邪恶中也有好人,根据传闻来杀饶话,他接受不了。
“子,这一看便知道是他们自导自演的诡计啊!就是为了让你深信之前的杀戮都不是他们六鬼教而为!看来你真是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铁远恨铁不成钢地道,“罢了,我们自己上!霸儿儿一起上!”罢,挥动着锤子便冲了上去。
他的那些个徒儿也跟着围在她附近,准备着一哄而上。
“什么都不懂的人应该是你吧?”无骄闪身到一旁,剑也回鞘。
自导自演的诡计?他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凭这女子的武功,把他们杀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必要在他面前演这么一出戏?况且这杀手的武功与那女子截然不同,怎么看他们之间都没有关联,这话得还真是随意到极致。
罂粟赞赏的目光看向无骄,有思想有主见的人已不多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武林出了这样一位青年才俊,“本教主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今日见到这位公子心情甚好,你们我就不杀了,下次就不一定了哦。”
罂粟如红蝴蝶一般在铁远及他的徒儿身边游了一圈,时而拍拍这个时而弹弹那个,众人只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味,却怎么都碰触不到她,铁远举着锤子抡也抡不下去,到处都是自己的人,一抡下去,还未必能山她,反倒会误伤了自己徒儿。
“公子,再会了。”罂粟笑了笑,随手在那铁远那引以为傲的锤子上用罂粟花留了个痕迹,“追玉,回去了。”
随即二人便消失在黑夜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无骄见事情已毕,想要离开,却让恼羞成怒的铁远挡住了去路。
“有事?”无骄对他已有些不喜。
“,你是不是和那妖女是一伙的?所以适才才不愿助我一同剿灭这妖女!适才那妖女一口一个公子,喊得这般亲切,还你们之间没关系!”铁远的锤子贴近无骄的帷帽,“!你是何人?戴着帷帽鬼鬼祟祟的,到底所为何事!”
“恼羞成怒的脸面可是丑陋无比,铁远,我本是好意前来助你,你这般随意诬陷别人,还称得上正派么?”如今的他在无骄眼中,就如同一只见人就咬的疯狗一般。难怪他对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些好感都没。
“混球!你区区一子还敢来教训我?”铁远手中的锤子离他更近了几分。
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另一特性又表现出来了,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普通人,自大又自负。
“爹,哥哥救了我,他是好人,你不能打他!”铁豪童声朗朗,对着他爹不满地喊道。
“豪儿!”这子一直以来骄纵惯了,爱什么就什么,从来不顾如今是什么情况,“不可以插话!”
“你的儿子看来比你还要更懂这人情啊。”无骄有些感慨,明明一个半大孩子都懂的道理,一个大人却偏偏要在那纠缠不清。
“给我纳命来!”铁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那锤子随即横扫过去,无骄闪身到屋顶之上。
“没有意义的架,打了也是白费劲。”无骄沉颜凝眸,“若是真想打架,去武林大会打去吧,我还有事急着赶路,就不奉陪了。”
无骄可是漠北青年一辈中武功最高的,轻功一施,铁远连他往哪个方向而去都见不着了,气得在原地直顿足,“臭子!混子!”回眸看见被自己妻子紧紧掩着唇的铁豪,更是怒意不打一处起,狠狠地朝着他挥了一巴掌,“孽子!老子养你这般大,你竟然帮着外人跟老子教?!”
他妻子连忙把他护在身后,哀声泣道:“老爷,豪儿还,什么都不懂,你就别对他生气了,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把他教好,你要打就打妾身吧!”
铁豪脸颊已迅速浮起一个巴掌印,他红着眼扁着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忿,大声质问道:“豪儿有何错?爹爹为何要打豪儿?”
“孽子!你还敢?在这里,你爹我就是,就是王,你敢跟王挑衅?还不快给我跪下认错!”铁远厉目圆瞪,双目炯炯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铁豪,转而又怒对他娘道,“都是你生孩子不会教!教出一个什么样的畜生出来了!早知道他今日会忤逆,老子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他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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