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青春明媚如昨,怎知年少一场噩梦。
“怎么了?杀人那些事被抖出来了?”女子面不改色地问道,女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脸阴郁,若是王大雄等人在此定会讶异,因为此女便是那时拦路抢劫时逃脱了的三娘聂三娘。
王施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三娘,三娘越听越是面色突变,“那几人可是有三名男子,其中一人俊俏非凡,还有一个女子也是颇有姿色。”
“是啊!师傅您真是料事如神!”王施连连点头,又觉一丝怪异,“师傅您见过他们?”
“那几人武功高强,你是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的?”三娘又疑惑又恨得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几人毁我毒物毁我居所,这笔账为师迟早要跟他们算!”
“原来他们早已得罪了师傅,难怪师傅您认得他们……”王施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垂眸继续说道,“我派去的六十人无一生还,徒儿生怕他们下个目标便是我了。”
“为师刚来时候发现这里有人在暗地里监视,可绕了好一段路才能进来,看来他们对你是起了杀心。”三娘心中顿生一计,继续说道,“府中可有和你身段、面容都较为相似的女子,为师这里面有一枚易容丸,能有一日之效。”
王施在心中想了一下,忽而惊呼:“小桃!小桃是徒儿的贴身婢女,从小便与徒儿有几分相似。”
“他们若是选择杀人必会选择晚间,晚膳时间你制住她带来暗室,让为师替她易容,然后为师去引开那监视的人,你籍此时间给她换上你的衣服,点了她的昏睡穴,便放于床上,你就再躲入这暗室等我。”三娘一步步地跟她细说。
“您…您可是要小桃替我受死?”王施一想便知师傅的计谋,心中有些不忍地替小桃争取着,“小桃跟了徒儿十三年,徒儿有些不忍心……”
三娘只冷冷一笑,本是妩媚的眼中竟是一片寒意,“收起你那妇人之仁,她不死便是你死!早就与你说,这丫头也知道你太多事情,早就该死了!”
“可是她毕竟对我忠心耿耿……”王施喏喏地说道,双手扯着自己衣袖下摆,扯出褶子。
“你忘记拜师那天你对为师的承诺吗?”三娘斜睨了她一眼,如毒蛇般冰冷。
“王施没有忘,王施不敢忘。‘凡是师傅所言,无一不循;凡是师傅所求,无一不得。’”王施泪流满脸,终是放下那一丝善良。
“好孩子,你手中的人命已无数,再添这一条又如何?”三娘替她抹去眼泪,“夫妻大难临头尚自各自飞,何况你们只是主仆,她为你卖了这条命又如何?”
王施闭眼咬牙沉思,“一切但凭师傅做主!”
是夜,一切皆照着三娘的剧本走,躲在暗室的二人只听得刀剑相交之声,听着房间的门被推开,听着剑划过肉的滋滋声,良久,外头再无刀剑之声,二人才蹑手蹑脚地从暗室出来。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惹得王施欲呕,床上的小桃早已没了呼吸。王施面有戚戚,心里为自己的罪行找着开脱的理由,在睡梦中死去也算是我这做主子对你最后的恩宠了。怔怔回忆着小桃伴她走过的这些年华。
三娘却动作迅捷地把小桃脸上的易容丸撕下,用剑在她脸上划了十余道划痕,再把她衣服撕成碎片,再用剑鞘硬生生捅入她下体,瞬间鲜血顺着剑鞘便流了下来。王施在一旁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得无法言语,“师傅您……”
“把罪名都推到采花贼头上,以后王施便是个已死人。懂吗?”三娘冷冰冰地用小桃身上的衣襟擦去剑鞘上的血迹,“走吧。”三娘牵起已不知动作的她的手,施展轻功离开了江城。
翌日一早,王府家的命案震惊了整个江城,王员外惨死,王小姐也被采花贼凌虐而亡,王府四十名护卫也被杀,家仆丫鬟带上值钱物品早已逃之夭夭,整个王府顿然无存。
“听说王小姐死前也曾遭受那采花贼的施暴,跟江城那些个女子死相一模一样,本以为王员外府应是贼子不敢侵犯,却没想到连王员外也死了。”妇人在三三两两围成一团议论着这桩惨案。
“你瞧瞧,当时王员外多威风,整个江城他说了算,如今也是落得如此下场。”
众人也不胜唏嘘,看着这威风凛凛的王员外府,却已是大门中开,人去楼空了。
官府派衙役前来,先是在府中搜索一轮,把可搜刮地都纳入囊中,最后威风凛凛地出去,关上那重重大门,在门口交叉贴上两张封条。
世上许多事情皆是如此,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当命也丢了,还用什么来享受这些荣华富贵?偏生大部分人穷尽一生却是不懂,咸鱼白粥平安相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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