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疏淡是好是坏啊，以前，摩伽倒是经常赞美我的性情，说与佛法大投缘。”
“那他还说了什么？说了我吗？”
“摩伽吗？摩伽不喜欢你，哈哈哈哈！”说到这里，星离难得爽声大笑起来，看样子是回忆起来天庭的美好时光，心情一下就舒朗了。
“哼！那雨生呢，雨生可是和我好着呢！”
“雨生，哈哈哈哈哈！”星离笑得更大声了，一副没眼看他的样子。“雨生现在也说，我这样，才更像一个有仙格的人。”
“那他说我什么了，快说！”月崂作势要挠她痒痒，星离赶紧求饶地憋笑道：“他说，我这个月崂兄弟啊，怕是冒充仙家的吧！”
“好啊，你们两个，就这样在后面编排我啊。”
月崂追着星离一顿打闹，两个翩翩的身影滑过竹林，让站在开遍牡丹花的院落的雨生，看得好不羡慕！谁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果能做比翼双飞的仙侣，那应该是人间和天上最大的乐事了吧。雨生自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回身进屋。
戏耍了一顿之后，星月二人落在春雪融融的湖边，停了一停。
月崂拉住星离说不闹了，然后认真道：“司眠，我有一桩事，想要告诉你。”
“嗯？你说。”星离手中扔出一颗石子，擦过已经变得薄薄的冰面，闪出一道白光。
“你知道，你每天晚上，会变成谁吗？”
“谁！”星离甩头回身，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满脸惊讶，看来她自己应该是一丁点儿都没有觉察。
月崂还是得说：
“幽昙！”
“花仙？”星离身形一震。
月崂一阵心疼，感觉伸手护住她。“好司眠，不怕，没有关系的，也不是很大的一件事。”
星离喃喃地说道：“我变成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下意识地拿双手摸着自己的脸。
“并不怎样，只是梦呓。只是会变得像是她在自语，她会说一些……从前的事情。”
“怎会如此？”星离脸上呈现出一丝难过的神色，“我不想这样变化，她为什么要找上我。”说着，看着自己的心口，很是无奈又纠结的样子。
“司眠，你不要介怀。幽昙，不是冲你来的。”月崂柔声安慰道。
“那她是冲谁来的？”星离神情微微一松。历经撕心，苦行，如今被塞心，到化人，她一时缓冲不过来，她自己都要怀疑，她还是不是从前那个佛性天然，尘难染心的孔星离。
“我！”
“你？你以前在天庭得罪于她？”
“没有，大概女上仙中我未曾叨扰的就是她了！”
“那此番如何？”
“哎！”月崂觉得不好启齿，“她，应该是冲我父亲来的。”
“紫金上仙？”星离言语间多是对紫金仙人的尊崇，“上仙应该不是那种会与人结仇的人啊？”
“仇怨这种东西，很难说应该不应该的，无知无觉的时候，也就结下了。”
星离闻言一阵沉默，世情确实如此。
好半天她才说：“梦里，我来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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