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本来只能见到一座紧闭房门的房屋,但随着距离的拉进,那魂魄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一个老妇人瘫坐在床上,双腿被厚重的被子盖住,露出的手臂垂在两侧,而那只还能动的手则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拽着床单。
那老妇饶面容已经苍老的看不出长相,可目睹这一切的魂魄还是能立刻喊出:“母亲!”
此时,魂魄惊喜异常,甚至它忍不住对着半空的画面伸出手,想要碰一碰画中人,同时心里激动的想:“母亲还活着,母亲竟然还活着!”
它刚才本是随便想想,却没想过母亲依然健在。
但很快的是,它心里得知母亲还活着的喜悦就随着画面上那位老夫人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而消失不见。
“怎么会……”
此刻,画面上的老妇人不像是在安度晚年,倒像是在等死。
她的身体在被病痛折磨,因此,她的嘴里是不是露出几声哀嚎。
而她的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却无法照料她。
魂魄望着她那位瘫坐在床上的母亲,见她浑浊的眼光里好像有什么,它凑近开,它希望眼前的画面能拉进它和她之间的距离。
下一刻,那魂魄便看到它想要看到的。
它眼前的画面被放大,只余下母亲那张脸。
它极力的想要在母亲的脸上寻找什么,又想从母亲的嘴里听到什么。
但一切都是徒劳,恐怕母亲除了望就没有其他的反应,除了痛苦呻吟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这本是乏味至极的画面,可那魂魄却看了又看。
它仿佛想起那些年,当它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因为父亲常年在外经商,他们不能经常见面,所以和它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就是母亲。
虽然妹妹们接连出生,可他们都是孩子,不会像母亲那般关怀它,甚至还经常联合起来和它作对。
年龄稍长后,父亲开始逼着它读书写字,一心想让它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但这一切都不是它想要的,但它也不敢将自己心里想要做的告诉父亲,因为它自己很清楚,它的做法可谓离经叛道,不为世人所容忍。
可它内心深处还是会期待有人能知道,即使不支持它,只是不反对,它就很满足了。
但它想了生多年,却不敢将此给任何人听,因为它赔不起。
然而,它终究还是忍不住,在它离开家前,它曾经告诉过一个人,那人便是……
还未等它回忆完,忽然,那魂魄见眼前的画面开始消散,同时,它也感受到一股力量将要带它离开这里。
它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可它还是无比眷恋的看了画面上快要消散的人最后一眼。
望乡台旁的申屠姚低下了头。
从头到尾,那魂魄一直在看一家饶情况,并没有要去看一看传中能喷出珍珠的鲸鱼,也没有想着去看传中的龙女。
时间已到,等到那魂魄再次睁眼的时候,它已经回到茶馆内。
沉默,沉默。
灼约看了沉默的魂魄,又看了沉默的申屠姚,也保持沉默。
直到申屠姚翻手变出那些煮茶的工具,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又有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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