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青青太过平静的眼神刺痛,萧祁生终于忍不住了,“顾青青,你可真是狠心,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为了你,我一直在推脱皇上对我的任命!你可知为此我放弃了多少,失去了多少的机会?这可是平常的人一生的追求!我一直在服我的父母同意我们的事情!你可知道有多难?我一直为了你,我一直未娶,即使再多的人为我推荐他们的女儿,孙女,我也未曾理会,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你可曾知道?可曾想过我的难处?”
萧祁生彻底歇斯底里,“可你呢?你却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间破旧的尼姑庵你做你的尼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难道你就只想自己,离开就离开,啊?你回答我啊!”萧祁生一直逼问顾青青,可顾青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丢开顾青青,萧祁生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奔去。
雪下得很大,他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镜缘的眼前。
痴傻之人为得到一切放弃了以他为一切的人,却在得到一切时又为撩到那人而放弃得到的一切,不知该什么。
回到尼姑庵,镜缘并没有因为萧祁生来找他这件事而变化,每依旧平静的过。
冬的雪慢慢融化,春的新叶也越发精神。
镜缘照旧做着平日的打扫工作,但这一,她见到了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熟悉人。
萧祁生就站在那里看着顾青青,没有话,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如此这般便是一整。
第二,镜缘依旧出门打扫。
打开们,一阵扫地的声音响起。
镜缘抬头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正拿着扫把笨拙的扫着地上掉落的树叶。
那人听见开门的声音便抬头望来,见到了来人却又转回头,继续扫地。
镜缘没有问他,而是像平常一样,开始扫地。
其实,那萧祁生跑开后,不知经历了什么,也不知他想了什么,之后萧祁生向皇上递交了辞呈,接着又回云城告别父亲母亲,将一切交给自己的弟弟,然后孤身一人再次来到那座尼姑庵。
他不提找饶事,只是独自花了一段时间在尼姑庵的周边搭了一间屋,从此便在此住下。
时间真的很强大,强大到人会变得面目全非,而万物则能沧海桑田。
不知何时,这座偏远的尼姑庵竟然多了一个扫地人,而他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只是每在固定的地方,固定的时间来此扫地,而往往要花上一的时间在此。
有人来尼姑庵的时候还会好奇这人来这儿做什么,或是猜测他究竟会待上多久。
时间是多久没有人呢真真算清。
春,万物生长,有人在门前扫地。
夏气炎热,一人歇着,另一人继续打扫。
秋,树叶时时刻刻飘落,美丽而又麻烦,伤感却也包含希望。
冬,严寒难耐,人也变得迟钝不堪,那便换着打扫,反正也就这一块地方。
开门,抬头,拿出扫把,扫地……
收起扫把,回头,离去,关门……
后来镜缘慢慢老去,然后离世。
顾青青平静而又缓慢的讲述者,者不自知,而听着却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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