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朝的版图太大了,安都城偏北,南边的很多事情要传过来都需要多久,所以要把都城地点挪一下。
宁一缘换了个手撑下巴。
还好现在爹爹娘亲在南边,很多事情,他们能够直接处理,不然什么事情都送到她这里,定然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良起哥哥做复健。
早朝结束,宁一缘匆匆回到自己寝宫换了一身寻常的衣服,又马不停蹄地往宁良起在的小院跑。
那个小院风格独特,是皇宫中的另类,隔着很远就能够看到。
宁一缘看着与旁的格格不入的别致农家小院,摸了摸耳朵。
莫名觉得自己在金屋藏娇。
“轰隆”一声。
架子倒了的声音传出来,宁一缘一愣想也不想便冲了进去。
一推门,果然看见宁良起倒在架子上,而给他做康复的架子已经散架了。
她赶紧跑过去,想要扶,却蓦地察觉到一个冰冷地东西,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宁一缘瞬间便僵住了。
然后就听见了沉沉地,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不是皇宫?呵,你以为靠着这些简陋的伪装就能够骗得了我?说!你们把摄政王,摄政王妃,还有郡主怎么了!”
说罢,他手上上上一用力,刀刃又往宁一缘那里靠近了几分,威逼架势明显。
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观察。
那些奴仆虽然穿的是普通的粗布麻衣,但是头上的一些装饰不难看出,是昂贵的,总之绝不是这种偏远村子里的人能够带的起的。
更何况他们的一言一行,皆是极有章法,规矩森严,绝对受过严苛的训练。
若这些是巧合,那么他身上的这个布料绝对不是。在拿到这个衣服的第一天,他就摸出了不对劲。这个料子虽然看似普通,但是这些年来他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
这分明是贡缎!
再加上整个屋子虽然陈设朴素,但是却极为精巧,有这样手艺的,他知道几家,无一不是往宫里供货的皇商。
开始他身体连几步路都走不了,于是隐而不发,等到了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自由行动,这才动了手,威胁这个主使!
“快说!这个皇宫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宁一缘呼吸微微一滞,用平缓的,不会让对方激动的语气道:“你先保持镇定,手千万别抖,不然你会后悔。”
“什么意思!”宁良起眉头紧蹙。
宁一缘深吸一口气,学着小时候的语气道:“那个良起哥哥,能不能给我讲话本子?”
宁良起拿刀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保持平稳,他看着她的眼神,如有血海深仇。
声音干涩如嗜血。
“你,到底把媛媛怎么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
宁一缘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
良起哥哥怎么就,脑子转不过弯呢?!
“良起哥哥,我就是宁一缘,你昏迷了七年,不信,你可以照镜子”宁一缘看着对方惊诧的眼神,继续缓声道,“你答应过我,等我病好了,要去后山采蘑菇,去东城外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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