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在显安落疑惑的注视下,他才蓦然想到,自己看的太久了,赶忙收回目光,以手做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我不知道。”
“可是经常同我们一起坐在马车里的那个?”显安落现在纯属没话找话聊,不然像刚才那般对视良久,总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让她有些莫名的难以承受。
那是一种,莫名想要流泪的感觉。
宁祈风听了显安落的话,茫然的摇摇头。
“就是,经常梳着桃花发髻,有些偏右的那个。”显安落伸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
宁祈风看过去,还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他是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显安落无奈,“你刚刚给的人,梳着什么样的发髻,都不记得?”
宁祈风听了这话,抿了抿唇,有些许不好意思,“刚才见你在房上,手里的梨汤正好温热,想来让你稍稍暖一暖身子,避免吹多了凉风。”
显安落避开眼神,不去看他,稳了稳心神,有些无理取闹地打趣道:“这一月,也算是日日相处了,怎得连丫鬟的发髻都不记得呢?我也没让你说出发髻的名字,不过让你指出左右......想来公子与南夏男子一样,分不清女子发髻。”
潜意思是。
你也是个直男啊!
“不、不是,我识得,你今日的坠马髻便很好看,但前两日的凌虚髻更显妙曼,那段时间的双刀髻也是几位好看......”说道这里,宁祈风一愣,觉得这样说话有些冒昧,踌躇片刻,抿唇继续道,“我是识得发髻的样子的。”
显安落怔愣片刻,不知如何做反应。
对方的意思非常明显。
我不是不记得发髻的样子,而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能记住你每日发髻的样子个名字,却记不得旁人长何种样子。
她握勺子的手一松,勺子便掉进了白瓷蛊里,发出清脆一声。这声音让两人都从发愣中回神,慌忙低下了头。
显安落不是傻子,相反,她比任何人都通透许多。
她看的出对面之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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