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你脑子活络,但是书我看的不比你少,什么妖精怪说,上古杂谈等等,我都看过,可没见过你说的那种人。”闫馨醉觉得宁祈风在诓他。
“你怎么起来了?刚才不是还很忠义?我还以为你要长跪不起。”宁祈风见闫馨醉这般,揶揄道。
“凡事过犹不及,需循循诱之,哪有那么容易,就改变一个人的想法。”闫馨醉从旁边的柜子里摸出了一盘茶点,开始细细品味起来,看的守了一晚上夜的宁祈风,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你现在非卿不娶,我刚才那么说,也只是让你找个温和的方式,别太粗暴,最后用鲜血铺成迎亲道路,到底是不好。我知你谋划权势有私心,但尽量做到真善美,别搞得血肉模糊的,以后我写你的本纪,不好写。”
宁祈风摸了一块糕点,就着茶水吃了下去,“我不当皇帝,最多就是个列传,别总想把我弄进本纪里。还有,血肉模糊这件事,要看南夏皇帝,毕竟我也不是个弑杀的人。”
闫馨醉翻了个白眼,你想娶人家奶奶,这不就等于你脱下鞋子,啪啪往人家脸上呼?你还想让人家笑着伸脸,对你说,爷请打?
做梦!
“弑不弑要看你在什么境地,以我对你的了解,若是逼你到绝地,你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宁祈风挑眉,“那你还劝我?”
“这不还没到绝地么?不同境地,不同分析。”
宁祈风听了闫馨醉的话,蓦地笑了起来,无奈地摇摇头。
这便是他在古代,爱跟闫馨醉交流的原因,不仅是相处起来很舒服,还因为他不迂腐,知变通,只会稍加提点,但不会强加于人。
他说的对,若是逼他到一个绝地,为了安落纵使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所有的血债,他愿意一人背负,纵使死后要下十八层拔舌地狱,他也不会犹豫片刻。
“你又笑什么?我发现自从见了显小姐,你就跟才学会笑的孩童一般,说什么都要笑两声,向旁人展示一下,你已经学会了笑。
“我只是觉得无奈。”宁祈风轻轻摇摇头,“旁的跟我一样的王爷,只要冷脸,散发寒气,狂炫酷炸拽,万事都能够解决,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怎么到我身上,所有事情都是困难模式,只是不爱交谈,旁人便说我孤傲,眼神冷漠,你便说我是看客,气质凌厉,旁人便说我杀气重,人家娶个庶女便已经是高难度,我却需要娶别的国家的太皇太后,人家挥一挥手,千军万马来相见,为什么到我这里,就要考虑良多。”
闫馨醉听罢,皱眉,“哪的王爷?能这样?”
“以前陪安落......咳,以前听说过的一些话本子。”
“难怪你往日总是气势外放,冷漠待人,不喜言语,原来是学这些话本子。”闫馨醉有些一言难尽,眼神中还有些许怜悯,定然是宁祈风以前在敌国当质子,被人灌输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亦或着小小少年,独自在异国他乡,心生胆怯,不知道王爷应该怎么当,所以寻了些书生意淫的话本子来学习......
想到这,闫馨醉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你还有些本事,陛下又待你好,说不定你早就触怒众人,被咔嚓掉了。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做你自己就好。”
宁祈风抬眸,一头雾水,瑞凤眼里充满疑惑。
他一直在做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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