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他们,不是特别满意我是个女孩子这件事。”
梧桐老师立刻跟她道了歉:“对不起宝贝儿,我只是惯性思维使然,因为你知道的,在你先现在这个年纪,能写出这样的歌,我会下意识地觉得是在描写自己的经历。”
“很抱歉,老师有些太武断了。宝贝儿你刚才的这首歌很好,非常地让我惊讶,而且歌曲的制作也很成熟,你如果想要用现在的程度直接去发歌,只需要把人声录进去就可以。”
“在这首歌上,你的处理是很对的,至少我找不到可以挑毛病的时候,主歌第二句第三句时加上来的那一些流水声简直完美,我非常地喜欢。”
“据我所知,线上的一些可商用的流水声素材好像跟你刚才用的都有点轻微的区别,你用的这个素材是我没听过的吗?”
说到这个,柳翎有一点小小的得意:“梧桐老师,这个声音你应该不会听过的,为了这个声音,我可是在附近的县城跑了两三天,又在原地蹲了半天才录到水声。”
“也是巧了,要是再晚一点,附近的小河还没有化冻,就录不到这样的声音了。”
梧桐老师一脸的惊讶:“竟然是你自己录的吗?你采音的技术可以啊,用的什么设备,怎么没看到你带过来?”
柳翎憨笑一下:“设备是我自己买的。”大致报了一下自己买的设备的品牌和型号,梧桐老师越听越吃惊。
柳翎继续道:“设备有点贵,来节目组这边封闭训练的话也有点用不上,所以我把东西租给学校需要拍摄毕业作品的师兄师姐们拍毕业设计作品,算是创收吧。”
“毕竟参加节目这段时间,我基本没什么收入来源,得想一点点创收的办法。”
“宝贝儿,你在设备上面可真是舍得,你现在带的这些东西,加上你那些可能还没有带过来的宝贝,是不是够在通州房山付个首付了?”
然而柳翎听到这个形容的第一反应确实:“老师,通州房山一套房的首付,大概是多少啊?”
“怎么着也得一百来万吧。”
“哦。”柳翎点了一下头,默默算了一下自己到现在位置买设备包括各种可商用音源花的钱,七七八八加起来好像确实是够了。
但是这个事情是不能会这么直接横向地比较的。
她如果不是不断地添置设备,就不能不断地提升自己的水平,把自己的价位一个一个地拉到一个新的台阶。
总之,设备和她的薪酬是互相成就的,她对钱一直以来的原则就是,在必要范围内省钱,买性价比最高的东西,让他们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反正,柳翎是觉得,开源比节流更有道理,因为光存钱的话,钱是会贬值的。
至于是买设备还是买房,反正她觉得现阶段自己能买得起的房子也就那样,投资个房子没有投资她自己来得有价值。
说她夜郎自大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反正现阶段她是觉得自己的成长性大过房价。
“想什么呢宝贝儿?”
“我在算钱。”柳翎很实诚地回答道。
梧桐老师再次被她逗乐:“你之前都没有算过吗,那现在算清楚了,会不会觉得有点不值。”
柳翎摇摇头:“没有,买个房还得还贷,不买这些设备,我可能就赚不到首付的钱。”
“好了好了,话题扯远了,不聊什么还贷的问题了,还有别的歌可以让我听听吗,最好是风格不同的。”
柳翎点点头:“还有几首做完的,先给您听我准备在赛道内战第二轮唱的歌吧,这首个算是我买户外收音设备的初衷。”
然而梧桐老师的关注点依然不太一样:“你已经准备好第二轮要唱的歌了吗,真的很自信哦宝贝儿。”
柳翎困惑地挠挠头:“老师,这个跟自信不自信没什么关系吧,我现在人气第一,赛道的点星官不能把我直接淘汰掉。”
“我如果不被点星官淘汰,那后期的人气投票,也挺难输的,毕竟,我直播间的观众他们,消费观念和普通的观众不太一样。”
“开个玩笑而已宝贝儿,你很棒的,虽然没有见过你们赛道的其他选手,但我觉得如果你都拿不到直通的话,其他的选手应该也是拿不到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满,柳翎自己都不敢说得这么肯定,怕自己有膨胀的嫌疑。
所以,柳翎直接把眼神投向了一边站着的saff:“原则来说,你们需要为我后面准备的节目稍微保个密,毕竟我所有的歌在做完以后开始全部都在版权局做了公证。”
“所以,如果不是在节目中最终演唱出来的歌曲,你们是不能播出的,对吧。”
柳翎突如其来的犀利让saff猝不及防:“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下课以后的内容最好不要播出去的意思,虽然我自己的麦在上完课以后就已经掐掉了,但梧桐老师的麦应该是没有关的。”
saff弱弱地反驳道:“但是合同里其实有规定,选手需要配合节目组的录制,默认接受二十四小时直播的可能性,原则上来说你是不能摘麦的。”
讲合同条款,柳翎就更不怂了:“合同条款是在节目正式开始后,现在只是前期的录制培训。”
“并且条款当中也有说明,原则上节目组有替选手保留作品期待值的义务,彩排场景不在正式节目播出前进行直播,直播仅针对生活场景与练习室。”
“所以,刚才的我唱的歌,在我还没有演唱的时候,你们有责任替我保留本段素材,不做剪辑播出处理。”
这下,saff终于明白了当时分配自己过来跟拍柳翎的时候,为什么之前对接过柳翎的人会对她留下自求多福四个字了。
她怎么要求这么多啊,虽然没有不麻烦的选手,但她这种麻烦简直是令人始料未及的麻烦。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跟过其他的节目带过其他的选手,什么起不来床,没灵感不想练习怎么都催不动的,节目组安排的课程全逃课的,带女朋友回理论上封闭的宿舍的,心态不好日常崩溃每次都要哄很久的。
所有人在她碰到的时候,都觉得这事摊到她头上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像柳翎这样的,她觉得,可能摊谁头上都没法儿处理吧。
她怎么就能做到每次都提出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要求,并且精准地每一脚都踩在节目组的底线上呢?
那节目组要是这样每次都满足了她,会不会让柳翎对节目组的权威产生动摇,从而在今后变得越来越难办呢?
哦,她还忘记了柳翎来的第一天就和室友闹掰了,晚上在练习室过了一晚上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第二天还能精神满满去楼上敲门。
怎么就抽到她负责这么个难搞的选手了呢,真的是非常地令人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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