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难得和心思,才是喜色。
福福这手啊,生疏了些。
手上拿着面团,捏了好几个手感还没出来,脑袋慢慢的,随着面团在手上一遍遍的揉,心细致的捏,也越来越放空自己,手眼和心思全在手上,感觉就来了。
一个高粱米面的桃子面团,就揉好了。
高粱米面颜色发乌,桃子揉的形状和神韵极好,但还是略微欠了欠。
再练练吧,念头一闪,福福的手上就把面团了团,又揉了起来。
头一个整,从早忙到日头下山,一个巴掌大的高粱米面团,让福福捏了揉、揉了捏,到底一个乌乌的桃子,立在面板上,活灵活现的,这才,福福才满意的松口气。
这一放松,浑身的乏累就上来了。
特别是脖子,一直低着头,因为心思全在手上没察觉,等乏累劲一上来,脖子稍微一动都疼的很,眼睛也酸涩,腰也疼,腿也麻,脚更是要没了知觉。
不由好笑。
原来从入境中出来,是这般感觉。
福福去了东屋,为了不让狗子打扰她,福福把它关子东屋,这会一推开门,放它出来,狗子就摇头摆尾的开始撒娇。
狗子着急麻慌的要去院子玩,路过面板,看见了板子上刚捏好的桃子,好家伙,抓子支着锅台边,伸了脑袋就要张口吃。
福福刚西屋要去看苗苗她们,狗子动静大,一回头,哎呦喂,已经咬了大半口面团,一颗好好的桃子就不成样子,家里狗子还傻乎乎的嚼着面团。
哭笑不得。
换了平日,狗子是不调皮捣蛋的,知道哪里能动哪里不能动,这会瞧见了面团,该是一位真真放了个桃子,又能够见,张口就吃了。
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福福上手把傻狗嘴边没入口的半个面团赶忙拿出来,狗子还着急,还没等福福来得及,狗子嘴里的那半个,就咽了下去。
。。。
剩的、高粱米的面团,嗯,家里傻狗,就给吃了。
咽到一半,狗子的表情就开始丰富起来了,嗯,先是一愣,然后吧唧吧唧嘴,看样子是瞧出来哪里不对劲了,紧接着那眼睛、耳朵,就不自在了,然后扭头撒欢就跑了出去,门口吐开了。
福福拿着铁锹,苗苗她们也出来了,守着狗子,安抚的安抚,打气的打气,等都吐完,喝了水,福福也把门口收拾好,等她玩心一起,再递过去剩下的一半面团,狗子那模样,摇头摆脑的一溜烟就跑远了。
惹得大家一阵笑。
柔儿水灵笑过一通就开始家去,苗苗抱柴开始生火,福福守着锅台做饭,入了烟火气。
寿桃有了大概,接着呢?
福福一边准备饭菜,脑子啊,就不停的转,片刻都闲不下来。
过寿宴,福气喜气要得,做出来的东西,还要能入的口,福福多少有些为难,刘家老太太口味怎样,什么偏好,哪些忌口,她却是一概不知的。
看来要准备的还挺多。
东西光好看不行,还要好吃,这才站得住,站的稳。
要打听老太太喜好,福福记在心里,手上也盖了锅盖,饭菜热在锅里,苗苗在灶坑坐着板凳,看着灶里的火,嘴上又是不住的嘀咕,在背文章。
福福悄悄出了院子,看着家里的鸡,养的兔子,嗯,别,要是老太太喜欢吃鸡肉兔子头,嗯,它们啊,就有倒霉的了。
伸伸胳膊踢踢腿,福福院子里慢慢转悠着,狗子也颠颠跑过来,在它腿边,跟着她慢慢走。
夕阳西下,边一轮红日正爬下山头,风中带来丝丝暖意,春,真真来了。
等吃了饭,家里收拾好,刚捧了书翻了两页,婶子就来了,乐呵呵喜滋滋的,看一眼就知道有好事,别提多高兴了。
不用猜,福福也知道。
因为德正在老刘家帮工,上院老太太提前知道零消息,今儿看秀梅婶子嘴角带笑,跑着家里来,福福就知道,婶子这是也听了。
果然,他们姐弟三个刚出下地,婶子已经进了屋,一溜烟的跑到跟前了,站在屋门口,没来得及进呢,就了起来,“流水宴,流水宴,老刘家三的流水宴!”
秀梅婶子完,见他们几个反应不大,都是眼里眉眼带笑的瞧着她,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人抬脚迈过门槛,屋里来,靠了半边炕沿,“你们都知道了?”
福福陪婶子话,益哥打过招呼也继续屋里读书,苗苗拿了瓜子和热水壶,几人热炕头一坐,就了起来。
“叫谅正帮工啊?”听了来龙去脉婶子就笑,“怪不得,那怪不得提前知道,我也是刚刚,这话啊,老刘家今儿才各个村子传开。”
“上院大奶昨个只了话音儿,其他的估计德正也没打听,”福福拉着婶子,好奇的很,“我也就没和婶子,家里等着婶子呢,”福福笑,“等着婶子得了消息过来告诉我,我急的很。”
着急,很着急,是真着的着急。
婶子见福福急的不行,央着她胳膊不停的摇,撒着娇,就笑,“你等婶子就对了,这个啊,婶子可是打听清楚了。”
完,看着福福就开始打趣,“是不是馋了?”
馋是真的馋。
“三的流水宴,管饱管够的,”婶子又是一阵笑,接着了起来,“是杀了两头猪、三四只羊,还有鸡鸭鱼肉的,都备下了。”
“是刘家老祖宗自打腊月里精神就不大好,吃不下东西,一晃也有些时候了,刘家几个儿孙孝顺,”婶子念叨着,“是赶上老太太生辰,就多施恩,招待招待远亲近邻。”
“让乡里乡亲乐呵乐呵,”婶子笑,“也是给老太太祈个福。”
“不但设宴三,”福福用心听着,“而且啊,是还请了戏班子,要唱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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