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下雪,该是房顶漏了不少下来,窗子被风吹的散了框架,灰尘更是铺了满满的屋子,这只一间的破房子,一晃就更是面目全非,颓废、破败,不知从何下手。
老爷子在的时候,福福回忆着,这个破屋,隔三差五就得休整一番,吹风、下了雨、下了雪,都得要整顿,此时荒废了个把月,福福心想,等过了冬,这土墙,胳膊大的房梁屋柱,该是会都吹没了。
家里狗子跟了来,前头领路,更是好个嗅,进了屋。
两张方桌,三五个破旧椅子,堆在一处,屋顶漏洞,窗户跑风,站在里面,还不如外面日头晒着暖和呢,福福一哆嗦,眼下也没啥事,还是尽量收拾出来。
福福家锅里烧了水,直接装了一大盆子,抬了过去,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好个扫,好个擦,窗户用木棍支好,然后用布条绑了严实,屋顶漏,福福也不敢自顾再上房,就屋里挪了桌子,然后脚踩在桌子上,从里往外的一根根往房顶扔着木条,希望多少能起点作用。
这一折腾,就是一下午,等福福腰酸背痛、灰头土脸的从破屋子出来,日头已经西斜,村子里炊烟四起,鸡鸭狗叫声也缓缓传入耳。
学堂的样子还是瞧不出来,虽然不满意,进步空间还大的很,但眼下折腾出这般,也累的不行,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福福倒了盆子里的脏水,又家里洗了一通,换了干净衣裳,开始烧火做饭。
米饭,洗了储挖了大酱,家里还有蒜、香菜,还有洗好的一片片大白菜叶子,炒好的韭菜豆芽也是满满一大盘,还有腌菜,福福也夹了一碗。
等饭菜都端上桌,益哥早就乖乖的洗了手,帮忙盛了米汤,等着开饭。
不管一多么劳累,只要一坐上热乎乎的炕头,守着饭桌,不管饭桌是啥粗茶淡饭,对面益哥一笑,福福一的不顺,就全都飘散了。
该是饿了,福福这顿饭,是吃的啥都不剩,益哥早早的撂了筷子,她还又是喝米汤,又是白菜夹菜包,吃不饱,也吃不够。
就连益哥也看了出来,看她吃的满嘴鼓鼓的,就笑,“姐,你饿了?”
福福点头,别,这葱蘸酱,偶尔吃上一顿,还挺下饭。
福福随手又拿了一个白菜叶子,葱蘸了大酱,铺在白菜上,又掐了块蒜瓣搁上去,再撒点咸菜,夹一口韭菜豆芽,铺上半碗的米饭,再撒几片香菜,嗯,白菜叶子一包,那么咬上一口,哎呦,别,还真真的好吃。
福福发觉自从她来了这里,对食物实在是不挑剔了,不知是食材本身的味道太然,还是人一累吃啥都想,福福只觉得,最近顿顿吃的饱,啥都不挑剔。
福福两手捧着菜包,吃的满嘴都是葱香酱味,饭粒挂满了嘴边,腮帮子鼓鼓的,某一口不解意,还拿了筷子夹口菜,咸菜或者豆芽,塞嘴里继续吃。
益哥就看着她,喝着碗里的米汤,满眼带笑。
家伙怔了片刻,收了几分笑意,“姐,你,你丫头,她,她,还好吗?”
福福一愣,益哥忽然问起丫头,她是没想到的的,不由失神片刻,嘴里的菜包都忘了嚼,缓过神才笑了笑,“往后的日子还长,定会好的。”
这是安慰话,福福是知道的。
但眼下,除了安慰,她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她是知道的。
福福话音刚落,就听家里狗子机灵了起来,竖着耳朵听着屋外,然后颠颠的就要跑出去,还屋里叫个不停。
福福知道,是有人来了,看它这样子,猜的话,该是德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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