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告诉潼玉,为了保全白詹,她才杀了他,那潼玉又会作何感想?可又若告诉潼玉,她就是因为曲家和白家灭门而怨恨他,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答案很多,回答却很难,阿执暗自轻笑自己的愚钝,到了嘴边却还是不知该什么。
“不想也好,那你回答我,为何现在又不想让我死了?”
阿执急得咬牙。这不还是一样的问题。
“嗯……死都死过一次了,你又不是他。”
“可我是他,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是谁。”
看来想要混过去是不可能的了。
阿执沉沉叹气,看着潼玉那幽暗的双目,心下里的澎湃只多不减。
“活着不就好了?你若是恨我,我就在这里,你想怎么样,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
潼玉摇头嗤笑,若是他真的想让阿执将从前他所承受的一切还给他,他真的会想让阿执感受一遍他所经历的,钻心之痛,刻骨铭心。
“白婉儿,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也死一次呢?”
潼玉紧紧捏着手中来信,恨不得让那纸张在他手里成为粉碎,眼中的冷澈就像是寒潭下的一只断尾的鱼,绝望而渴望重生。
阿执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并非她心虚,而是她无法让自己忘记潼玉与白詹离开时的那一幕,此生的痛太多,而那一次却是她最不能原谅自己的。
忍着心中百般滋味,阿执强撑着一丝淡然反问潼玉。
“你想让我死吗?”
“来可笑,从未。”
那似是自嘲一般的答案就像是又一把利刃狠狠刺在阿执心口,她竟感受到了潼玉对她最后的些许怜悯。
对,不是爱,是怜悯。
“既然如此,张公子也不必为难,待得胜之后,白婉儿自会请罪。”
“你是该请罪,我,我师父,你都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字字锥心,阿执猝然回望着潼玉寒峻的面容,她忍不住反问,“我们?你是清羽帮吗?”
仙老的死,虽然至今不知是出自谁手,可阿执定不是直接的罪魁祸首,潼玉如此断定她的罪责,阿执定是无法接受。
“张潼玉,你可知你在什么!”
潼玉缓缓合住双眼,他清楚地记得,曹善心中提起阿执曾独自回到云巅峰面见过仙老,可就在两日前,杨双亲口承认自己并未出手杀害仙老,虽然他不曾全然相信一个奸细的话,可到了阿执这里,他还是忍不住质疑,毕竟四年前的她曾一度想要与冯落尘站在一处。
“此事我尚未查清,但你也撇不了干系。”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猝不及防甩在了他的脸上。
酥麻地疼痛感朝着他对着阿执的一边侧脸缓缓袭来,他不敢看着阿执,只因为他知道自己了些什么,但也只有他清楚,质疑也好,怀疑也罢,阿执都是被清羽帮人看做叛徒的其中一个,他要做的便是站在一个制高点看清这一牵
“我承认四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但仙老于你是恩师,于我更是恩师,你对我怀恨在心,我不计较那是因为我自知晓当年的事出有因,但你在仙老这件事上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质疑我,恕我不能接受。这一巴掌我解气了,但我更想让你知道,这四年我没有变,但是你张潼玉真的变了,变得让我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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