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先前我在他府上的时候曾险些得手,奈何那根银针短了半寸。”
当日在慎王府得知冯落尘想要求娶自己时,阿执确实怒火冲天只觉得自己被人毁了清誉,那根银针若是长个半寸,别说冯落尘会当场毙命,她也不会活到现在,只怕早已被慎王府府兵当场抓获。
可这些事情潼玉并不清楚,提起阿执在慎王府住过几日,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泼了层冰水一般,寒透了整个身子。
阿执捏着一颗栗子方才放在嘴里,抬眼看着潼玉突然寒澈的眸子,身体不由僵硬。
“你怎么了?”
你说呢?没闻到醋味吗?
只可惜某人近几年看惯了南国女子的倾慕眼色,如今到了阿执这里竟突然碰了壁,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
夺了阿执手下的栗子,咬牙淡淡道:“无事,白姑娘习得圣凰剑法,自然与我这样的江湖人比不得。”
这话说的阿执只觉得喉咙瞬间卡住,忍了忍,谁让自己当年欠他的,傲着一股气硬是没有吭声。
潼玉不喜甜食,看着阿执手下毛躁,他也不知为何将那一把栗子全部剥了个便,片刻后只见桌上金黄色的栗子肉颗颗被放在了某人手边。
也许习惯,也许已经忘记眼前人并非当年的他,阿执自顾自的吃着那些剥好的栗子,两人之间虽然沉默可也不失默契。
“你是一路跟着我吗?”
知道他并非肯承认这一点,但阿执还是问了。
“白姑娘多虑了,林某在终南镇有个宅子,带人前来打扫,顺便办些事情。”
此话听着便知是托辞,可潼玉却也并非只是为了保护阿执。清羽帮南国暗士传信,齐漳已经到了南国境内,而终南镇便是他的必经之路,所以阿执留在了这里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哦。”
阿执无奈应了声。
想来他也不会是真心想要保护自己,谁会想要护住一个害过自己的人呢?
“你离开吧。”
潼玉突然要求道。
“我当然会离开。”
“我是说,现在。”
从杨双口中得知,齐漳因阿执与冯落尘有了嫌隙,对阿执更是起了杀心,若真的在终南镇遇到了齐漳,阿执凶多吉少,还不如尽快离开。
可这些话进了阿执的耳朵那便不是这个意思了,她会以为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在撵她。
原来他的目的是来劝说她离开的。
阿执苦笑,吃了最后一颗栗子,轻声道:“放心,离开了林府,南国我也不会逗留的,不会留在这里碍你的眼。”
“我并非此意,白姑娘莫要误会了。”
“别说了,从前的事本就是我对不住你,你厌我,烦我,我也该受着。”
话已至此,解释无意,潼玉只好愣在原地看着阿执收拾了包袱。
桌上吃食尚还热着,明明身体虚弱却还是要逞能继续赶路,这个人为何次次都能将所有的罪责对向别人,好像一切错误都是别人的。
“站住!”
女子恼气着正欲开门离去,潼玉的怒火便已经无法抑制。
“林公子还有何事?”
她没有回头,语气里毫无半分情分。
“白婉儿,我不该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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