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别过脸去不愿看着大刀。
“他要如何是他的事,我要如何是我的事,大刀,你不明白,离开这里是我必须要做的。”
在这个时候,阿执必须要一遍遍告诉自己,不管是张潼玉,还是林念之,她绝不可以靠近,一旦靠近当年的事情就有可能再一遍重演,她不可以再用潼玉的命当做可以反击冯落尘的筹码,更不可以让她身边所有珍爱的人和白詹一样成为牺牲品。
“小姐……我想……”
“不,你留下,你在这里我才能安心。”
“可是……”
“没有可是!”
阿执厉声制止大刀到了嘴边的话,她不可以让大刀跟着她赴汤蹈火。
无法保护,无法陪伴,大刀觉得自己愧疚,认为自己活着无用,他很想告诉阿执,这些年他能够成为林念之的左膀右臂都是因为她白婉儿,但到了明明他们二人可以团聚的时候,她的小姐竟又一次丢下了他。
“一路保重,小姐,你一定要保重。”
失魂落魄不过如此,大刀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轻声道。
拉着两生出了马厩,当她真的要作别这里时,她还是顿住了。
看着大刀如此魁梧的身体,眼睛却像个孩童被责骂后的委屈,她不得不承认她心痛了。
扔了手中缰绳,阿执冲去紧紧抱住大刀,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胸膛。
眼看大齐就要步入又一年的秋天,此时的南国亦吹来了一阵稀有的寒风。
离开了林府,阿执便往北策马离去。夜里路黑,可也正是借着这一点,她才能大胆的往回赶路,只要她走的越远,林府的那个人才能越安全。
接连几日的夜路,昼夜交替,日休颠倒,阿执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很快便在四天后终于撑不住了。
南国的北边有个镇子,名叫终南镇。
阿执奄奄一息地躺在客栈的客房内昏睡了整整一日。
背上的伤口又一次的裂开,昏昏沉沉地阿执只感受到背上一股刺痛缓缓袭来,而她所意识到的却是梦中的一幕……
“醒了?”
那人的语气果然与她意料中的不差一二。
清澈的眸子,清冷的面容,鬓角的青丝寥寥遮挡住他那怨愤的神色,想来也是不愿意看见她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想不起来这里是何处?”
朦胧的视线之内唯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和一个不愿意瞧她一眼的男人。
“你又不是伤了脑子,怎会不记得?”
他立在几步外的木桌前似是倒弄着什么,神态凝肃若不是那面容,阿执当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全身刺痛,阿执亦懒得再去想自己身在何处,缓缓又合上了眼睛。
没一会,闻着一股清香的药草味,她又一次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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