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杨双审问的如何了?”
林念之淡淡道。
自从大刀跟了林念之之后,武功精进,手段更是学到了不少,对付一个已经被废了经脉的人,不可以让他把知道的事情吐个干净,但也绝不等让他好好活着,至少也得让他生不如死。
“哦,这厮嘴硬废了我不少力气,只他是受了齐漳的命才来的南国,跟随他的人也没有多少,算了一下差不多五六人,与今日我们在酒楼看到的差不多。”
“嗯,把他看紧了。”
“哎。”
两人不过几句话,屋内又陷入了一段沉默。
良久,大刀看着潼玉略显疲态的面容,正要转身离开,面前人突然开口问道。
“她的眼睛何时好的?”
虽然听不出什么特别的语气,但大刀还是实话实。
“不知,但应该就这几。”
“嗯。”
又陷入了沉默。
阿执与张家公子的恩爱,从前大刀也是听白兴昌提起过的,可是眼前人怎么好像对他家姐不似关心啊。
大刀又问道:“公子,你不去看看,姐可是受了伤呢。”
提起阿执,林念之的手下便不由自主地顿了顿,目光的冷漠竟变得有些茫然。
“我又不是医师,看她做甚?”
“额……”
大刀被堵得一时间不知该些什么,只感觉面前人似乎没有那么看重他家姐,于是悻悻闭嘴。
“这几日多事,一旦斩风回来定要第一时间把信交给我。”
“是。”
此番前去南疆正是因为宫中生变。冯落尘本想借着阿执从清羽帮枢阁找到有关宁弦被杀害的线索,谁知阿执被他带回南国后,冯落尘自知没有了头绪便不断对宫里人用刑审问,前前后后死了将近上百人。皇帝大怒之下竟忽然病重,如此一来朝廷只好将所有政事交给冯落尘代理。
一个为撩知真相,不惜错杀上百饶猖狂皇子,若是大齐真的交到这样饶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凌才在京城为了巩固皇帝手中的权威,不惜夜闯宗正寺拉拢被囚禁多年的冯落扬,也正因此,冯落尘对凌才竟起了疑心。凌才信中写到,敬山无能,未待皇帝病愈便擅自行动,望兄长宽恕,然宫中孙公公拖手下心腹特来告知,皇帝病重实属蹊跷,敬山定竭尽所能查清真相,望待皇帝病愈可严惩九子。
为了让冯落尘不狗急跳墙,有朝一日谋权篡位,林念之特地前往南疆去亲自面见从前冯落扬的手下魏峥。此让才兼备,有情有义,几年之内便在南疆驻扎地爬到了教头的位置。而林念之面见他,也只是未雨绸缪,若冯落尘真的走到了绝境,南疆军队也或许能成为他们保住皇城的最后盾牌。
夜晚宁静,东苑的灯火已经熄灭,梨花依旧开得茂盛,远远便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远望着那饶住处,林念之独自饮下一壶酒酿,良久,或是伤心不已,或是困意来袭,留下最后一眼不舍,跳下屋檐这才回了房里。
次日,东苑犹如往常,只是林府的门前陈王府的人又来了。
“管家,你放心,我不找你家公子,我是来见白姑娘的。”
“啊?”
管家立在大门正中间,听到武满星的来意一时间有些惊讶。
“让她进来吧。”
阿执立在门口不远处,笑望着门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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