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二话不将影扶到自己床上躺着,影也许是失血过多,意识凌乱,方才躺下便已失去了意识,逐渐昏迷。
阿执为影把了脉,在确定没有中毒的前提下为他封了心脉处的穴道,麻利之下撕开影的衣物为他施针缝合伤口。
曹善似是听见了楼上的响动,忙不停歇地窜到了阿执屋里,看着满地的鲜血,想起那狡猾的面容,他只有庆幸影还活着。
“没事吧?”
担心着某些狡猾的人又留了别的手段,曹善还是定下心来,问道。
阿执方才为影擦拭了面颊,摇了摇头坐在床边,缓缓道:“皮外伤,休息月余便好了。”
看着影沉沉睡着,阿执突然发现她的床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不大不的布兜,翻开一看,竟是她当年沉在梧河水中的卷宗,此时她才明白,影这一路何止艰辛,只怕是将自己的命都赌了上去。
阿执深吸一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过失,更不得不承认冯落尘的好手段。
曹善接过了布兜,只见布兜里的卷宗貌似没有阿执的那般多,最多五六卷,翻开看了半晌,曹善有些疑惑。
“这……你确定这是你爹拼了命留下的卷宗?这上面可是只字未提当今九殿下,甚至连陛下都没有提及。”
曹善默默放下卷宗,沉沉叹气,看来冯落尘想要的秘密根本不在白家卷宗里。
阿执照顾着影,一边施针为他减轻了痛楚,一边细想着曹善所的话,若是冯落尘想要的卷宗真的不在白家,那会在哪?张家?曲家?还是枢阁?
阿执默默细想着,问道:“曹善,三大门主手上的卷宗与枢阁有何不同?”
曹善拍着脑袋回想着清羽帮的那些琐碎事务,没想到他比潼玉年长不了几岁记性竟如此差,一边想着,一边娓娓道:“白家卷宗事主梧河西北,张家卷宗事主梧河西南,曲家就简单了,只负责北疆与成州要事,而枢阁嘛,只要是大齐军事与政事上的消息都会收录为卷宗,怎么?你是发现了什么?”
阿执收了银针为影掩了掩被子,思索着问道:“也就是,三大门主手里的卷宗与枢阁的卷宗并无多大关联,对吗?”
曹善点头肯定道:“没错,师父当年为了避免线索走失,确实有过门主与阁主同属一级的话,而枢阁在那之后确实未再向三大门主收录过卷宗。”
阿执轻轻一笑,如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冯落尘定是从鹤声身上知道了这些,所以才清楚了他想要的卷宗定在白家,所以他想要知道的事必定就在梧河西北,这么一来范围缩,剩下的就好办了。
“你笑什么?”
曹善嫌弃似的瞥着阿执,可是阿执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玩笑道:“我在笑你是不是傻子?”
曹善虽然自知脑袋不灵光,可是一个丫头的鄙视还是让他的怒气顿时升了上来,掰着手指,曹善狰狞着粗犷面容威胁道:“白婉儿,你别以为自己武功高了不起,论拳脚你不一定是爷爷的对手!”
阿执噗嗤一笑,没想到曹善这么幼稚,拍着肩头安慰道:“好好好,我不是你对手,不生气啊,让孙女先替爷爷看看正事。”
着阿执拿起影带回的卷宗很快看了一遍,基本上与她所记得的相差不多,只是独独缺了一个人名,宁弦。
“宁弦……”
阿执一边重复着这个名字,一边回想在北狄王庭的所有事情,这个名字她非常肯定自己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只是就这么念了两遍,她能肯定的是这个人必定与宁圳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曹善看着阿执认真的表情,突然嘲笑道:“来!让爷爷解释给你听,宁弦这个女人可不得了,她是北狄先王的幺女,也是北狄君主的亲生妹妹,而且是唯一的妹妹。”
阿执又将卷宗细细读了一遍,上面记载了宁弦公主被迫嫁给大齐皇帝,途径黑水却遭遇刺杀一事,之后又提起宁弦公主嫁入皇宫后未过两年却无端消失的事情,寥寥几句,让人琢磨不透。
“这个公主是因为何事才会被迫嫁给大齐的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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