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逃走?曲家的人有能力护着我和昭昭的,你快走吧。”
白詹放下手里的剑,顺着伸手接触碰到的潼玉衣裳使劲推着他往门方向去,因为在此时他的心里对这个准妹夫是心疼的,丧父之痛岂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潼玉反握白詹双手,厉声制止,他如今要是真的走了,那他就真的再也不配站在阿执的身旁了。
“兄长!我没有护好父亲,也没有护好叔父叔母,若此时我真的逃走了,我还是人吗?”
潼玉话还未完,手中紧握的白詹手指微微一颤,他看着白詹瞬间白煞的面孔,心中的一个念头就像是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他的咽喉。
白詹嘴下重复着,“不会的不会的”
潼玉缓缓松开白詹的双手,他自知触犯了大忌,难道曲昭真的没有告诉过白詹白家灭门的事情?
眼看白詹虚弱无力的瘫坐回椅子上,含血的泪水打湿了遮掩的白巾,那赤红的血色就像是一把刀制止戳进潼玉眼睛。
“兄兄长,对不起是我都是我是我没有护好他们,是我都是我的错”
潼玉缓缓跪地,手扶着白詹的双膝,通红的眼睛不敢抬眼看去,他总是能想到阿执对他失望的表情,他的心就像是被人一拳拳捶打,这种滋味如同要他的命。
心痛也好,难过也罢,白詹总是成熟的让人痛惜,这哪里会是潼玉的过错,若真是他想做什么就不会现在想尽一切办法站在这里护着他和曲昭,翎奇固然是因为私人恩怨要至他于死地,可背后的黑手除了鹤声还能有谁。
“阿执到底在哪?”
白家灭了,阿执无非是他最后的惦念。
“我不知,但她定是安好的,我的近身暗士一直跟着她,师兄也是因为阿执才赶来这里的。”
白詹手下重重捶着桌子,他生生推开潼玉的双手,呵斥着吼道:“张潼玉,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
潼玉连忙起身,拭了眼下泪水冷静解释,“是,我要做的,从我踏入成州的那扇门起就是护好阿执,护好阿执所珍惜的一切,包括你和曲昭。”
白詹摇了摇头,他看不见这场阴谋之后的鲜血,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在这场阴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敢想,甚至不敢问,他缓缓起身往门口走去。
潼玉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依然拽着他的胳膊询问道:“兄长这是要作甚?蛮人就在不远处。”
白詹甩开他,硬声道:“她在柴房对吗?”
“嗯。”
“张潼玉,你没有护好白家,我不怪你,你我同是沦落人,这一点我没有资格怨你半分,可若是你此后没有护好我妹妹,我白詹即便没有曾经的武力,也定会让你得到报应,爱一个人,不只是要成为她的,也要成为让她心安而活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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