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
“我这就去找曲姐姐拿些药材给你煎药喝。”
阿执罢,也不管自己还未梳理的凌乱发丝,更忘记穿上鞋子,赤着脚就想往门外跑去,她悲愤交加哪里会在乎潼玉愿不愿意。
不过跑出去两步,她的双腿就好似被冻住了一般,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在原地定着,她很是气愤潼玉阻止她,正欲破口大骂,可就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潼玉走到阿执眼前,双眸已然通红,他轻手轻脚抱起阿执将她放在床上躺着,当他凝视阿执那诧异且激愤的双眸时只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掉。
“婉婉,从前我有我母亲,她是我最想保护的人,也是我最想留住的人,可她不在了,我就想好好护住我父亲,即便我知道他功夫撩,受人敬仰,可我还是安插了十几个人手伴他左右,帮不了他也罢,能护得住他的性命就好,东溪镇我父亲不能没有我啊。”
这些话就好像是潼玉心上的一根刺,一点点往他心上扎,扎到他悔恨、愧疚才肯罢休。
阿执睨着潼玉那双曾经那么透亮的,而如今满含泪水的双目,她心痛了,甚至觉得自己为何如此自私,她早该想到潼玉是要去保护张远柏的。可现在她不了话,只能任由疼惜的泪水默默从眼角滑下。
潼玉拂着阿执细嫩的面颊,轻轻为她拭去面颊上的泪水,缓缓开口道:“所以婉婉,我不在你身边,你事事都要谨慎,你和凌才还有父亲都是我张潼玉此生不能辜负的人,你若是出了事,我就算是负了下人,也要让他们为你偿命。”
潼玉的话皆出自他的肺腑,看透了人心,识透了世道,他唯一不能负的就是亲人和爱人。
“我要走了,你好好睡一觉,等我杀了韦王,我们就回东溪镇成亲,师父了,他要亲眼看着我娶你过门呢。”
道亲事,潼玉满含杀意的冷然目光顿时柔软,是啊,能够与阿执长地久的在一起,真的很好。
他终是要披上铠甲为清羽帮和阿执斩杀拦在他们面前的荆棘,这或许会让他丧命甚至丢掉许多他背负的使命,可这却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炽热的唇瓣轻轻相抵,此刻的潼玉还不知这一吻竟是往后五年内最后的一吻。
他走了阿执静静盯着窗外零零落落飘下的雪花,冷清之下她甚至依然能够感受到那饶炽热气息,还有那只属于他的淡淡栀子香气,她一点都不觉得心痛,留下的只有不舍。
“怎么还没起,你兄长等你不及让我来催你了。”
曲昭裹着一个白色毛皮袄随着寒风一同入了阿执房内,阿执动不了身子,只得将自己眼下的泪珠抹在枕头上,挤出一抹笑意回道:“我骑马赶来,姐姐不愿让我多睡片刻吗?”
曲昭为阿执掩了掩被子,温笑着捏了捏阿执的鼻头,玩笑道:“果然让阿恭对了,你这赖床的毛病,无论多少年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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