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夫人都紧紧的拉着夏竹青的手,生怕她再跑了,丢了,再也见不到了。
等她们到了夏侯府下了马车,夏侯府里里外外已经是张灯结彩,小厮丫头们见到夏竹青他们,更是锣鼓震天,鞭炮齐鸣,大家都站立在侯府两侧,对着夏竹青高喊,“大小姐!”
夏侯府与宇文慕之的齐王府在一条街上,侯府里真的很大,夏夫人拉着夏竹青的手,不停的高兴的和夏竹青介绍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时而引来夏莲不满的撒娇,一副其乐融融的情形,这是无数次梦到的场景,如今真的实现了,夏竹青的一颗心开始慢慢的融化。
夏竹青望着眼前的这一片空地,这是当初夏侯爷夏朗的练武场地,几乎占去了整个侯府的三分之一。
“你父亲啊,没有别的爱好,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来这里练上一场,有的时候还会和他的几个手下过招,那场景啊……”夏老夫人沉浸在对过去的追忆里,侃侃而谈,夏竹青没有出声打断她,她望着身边望着练武场出神而陷入沉思的宇文慕之,产生了疑惑,夏夫人是追忆她的丈夫,可宇文慕之是在这里追忆谁呢?
“青青,你暂时住在听雨阁吧?”夏夫人拉着夏竹青的手,亲切的说,“这是你姨母当初住的地方,后来重新翻修了,一直没有人住过,你的卿竹阁我让莲儿尽快搬出来,慕公子如不嫌弃,也在府中暂时住下吧!”
“不必了,夏夫人,这里挺好,而且这里到刑部比较远,以后我也不会在侯府常住。”夏竹青对着夏夫人摇了摇头,夏夫人听到夏竹青的那句夏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却仍是对着夏竹青温柔的问道,“青儿,既然你已经回家,改日去拜见一下你的祖母吧!虽然她当初……”。
夏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说道,“她毕竟是你的祖母,无论怎样,我们做晚辈的都应该尽到自己的孝道。”
夏竹青点了点头,望着身形萧条的夏夫人的背影,夏竹青心里颇觉得内疚,可那句母亲她现在实在是叫不出来。
夜深了,听着外面的风声,看着外面的树影婆娑,夏竹青起身,换了地方,虽然舒坦,但她仍没有困意,于是她依着白天的记忆,来到夏朗的那个练武场。
冬天的夜色凉如水,月光下练武场上一个白衣男子正在那里舞剑,只是那样的月色如水,也唯有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这样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夏竹青远远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仙子不小心飘落了凡尘,她不愿,也不想去打破这难得的一幕,还有那个神似仙子的人,宇文慕之!
宇文慕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回到了他小时候,他还在这个练武场练功,而夏朗站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不停的点点头称赞。
那个时候的他恨不得一年的春夏秋冬、一日三餐都要留在夏侯府,在他那个肆意妄为的年纪,想要什么皇兄只要是能办到的都为满足他,唯独是他要住在夏侯府这一件事,皇兄死活不同意。他那个年纪那么崇拜英雄,那么喜欢夏朗,非得要拜他为师,吓得夏朗和他说,来侯府可以,做他师傅可以,但是他不能每次见了他都要叩拜行礼,于是乎,小小年纪的他顺理成章的成了夏侯府的座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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