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这就闭关结束了吗?”石头惊讶道。
“嗯。”夭东流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问道,“为师闭关这几日,观里可有访客?”
“西昆仑的张勤旬张道长来过,听说您在闭关就又走了。”石头答。
“知道了,你守好道观,我去去就回。”夭东流点了点头,迈开步伐朝门外走去。
“组长,东流道长找你!”周小蹦跑进特调小组办公室,朝张勤旬喊了一声。
“东流道长?”张勤旬有些意外,“他闭关结束了?”
“不知道,”周小蹦摇头,“组长你快去吧,他说他在对面的茶楼等你。”
夭东流毕竟不是特调局的人,不好进刑侦局,于是跟小蹦说了在附近的茶楼里等他赴约。
张勤旬听了立刻往外走,边走边胡乱地抹了两把头发,心里还想着等会儿应该怎么跟东流道长说。
一路上腹稿都打好了,可到了茶楼见到对方,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夭东流注意到他的为难,轻声问道:“东流今日出关,听童子说张道友曾来过,不知道友可是有何要事?”
“这个……”张勤旬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是不想麻烦东流道长的,只是这件事我也实在找不到别的人帮忙……”
“道友直说无妨,我必定全力相助。”夭东流温和地说。
“那我就直说了!”张勤旬忍着窘迫道,“东流道长,道学总会这半年来的会费,我们西昆仑怕是要先欠几个月了。”
“但你放心,我们只是先欠着,绝对不会不给!”
说完他生怕对方会笑话,如临大敌地看着桌面,却听到夭东流温和地笑了一声,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欠交会费,而是点头道:“我相信道友的为人,道友不必担心,会里忘记和推迟缴纳会费的门派不少,我也正有把会费半年一交的规矩改为一年一交呢,届时道友可要投我一票啊。”
“一定一定!”张勤旬感激不尽,心想这东流道长果真如传闻一般平易近人,就冲这份包容的气度,他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回想起二师弟在电话里告知自己的事况,他一个中年大男子汉竟忍不住鼻子一酸。虽然知道门派内这些年的收益一直不是很好,可也没想过会穷到这种地步,居然连电费都交不上!
而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七千,全数寄了回去也解不了燃眉之急,这两天可把他愁坏了。
还是得想办法再寄点钱回去,可是去哪儿找钱呢?
说起来,他小师弟似乎有不少存款。那小子虽然没有正规的事业编制,但出几次法事就能赚他一年的工资,而且为人又抠门,存款金额绝对不少。只是张勤旬并不知道小师弟去了哪里,找不到人,打电话又关机,真是把他的头都要愁秃了。
可怜此刻正处于非法拘禁中的张大中,心里祈祷着师兄一定会来救自己,却不知道张勤旬正忙着四处借钱解决宗门困境,好不容易想到他,还是为了他辛辛苦苦存的养老钱。
话说那日张大中带着黄高中仓惶逃走,半路上就被人敲了闷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了小黑屋,差点以为自己又被黑心茶馆给抓回去了,要不是因为居住环境太好,他肯定……
咽下嘴里美味的点心后,张大中沉沉地叹了口气。
桌上盘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点心渣,他打了个嗝,扯出几张餐纸擦了擦嘴角,朝头顶的监控摄像头喊道:“我渴了,再送点酒水进来!”
那嚣张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是被关的一方。
很快,紧锁的房门从外面打开了。黄元状信步走了进来,女佣端着红酒和高脚杯紧随其后。
张大中顿时警惕起来:“我还没考虑好呢!”
“放心,我不杀你。”黄元状笑得像只老狐狸,“我只是来找你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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