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熟悉的地方,但她本以为会是警察局,没想到却是车站!准确地说,应该是高铁站。
“你们不是警察吗?”巫长命悄悄用力扯断手上的手铐,一边质问他们,“为何带我来此处?你们想带我去哪里?”
接连几个问题,没有一个人回她,巫长命心里沉了沉。
“如果你想清清白白地活着,最好不要尝试逃跑。”为首的男人站到她面前,拿出钥匙给她解手铐。
巫长命缩了缩手,手铐已经断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男人眼睛一眯,拿钥匙的手伸在半空中停住。
巫长命缓缓地伸出手,让他解锁。
钥匙插进孔中还没转动,手铐已经自己裂开了。
……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再提醒一次,最好不要尝试逃跑,我们的枪支可是专门对付你这种人的!”
巫长命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是跨省抓捕令,我们即将搭乘高铁,去国都一趟,希望你在路上安分点。考虑到你的危险性,如果你在高铁上有任何危险行为,我们可将你击毙。”男人拿出一张纸给她看了看,然后说,“你如果逃走,我们将会在全国范围内公开通缉你。还有,我姓易,你可以叫我易警官。”
巫长命又点点头。
男人朝她身后一点头,所有人都把枪收了起来。
巫长命侧着耳朵听了听,有七道收枪的声音,心里讶异不已,上面竟然派了八个警察来抓她,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也许是考虑了公众影响,易警官给她准备了口罩和墨镜,让她不那么容易被人认出来。
“我们对于人才一向是尊重的。”他这么说,“如果你被无罪释放,我们会欢迎你。”
巫长命听得一头雾水。
一会儿后,他们从特殊通道上了高铁。
僵硬地坐了三个小时,巫长命又被在他们的“众星拱月”之中下了车。
出了车站,有两辆车来接他们,巫长命被带上了第一辆车,由易警官亲自看守。
很快就到了国都的警察总局。
巫长命又被转交给了另一队人。
他们对待她的态度更加慎重,既谨慎又紧张。
她又不是猛虎,为什么他们对她的态度如此奇怪?
巫长命心里纳闷。
随行的一个陌生女人拿来一个黑色的眼罩,强行戴在了她头上。
霎时光线退却,眼前景物全被遮挡。
巫长命心里一沉,这里是警察局,还有什么是不能让她见到的?
黑暗之中,她感觉自己被带着七弯八拐地转了好几个弯儿,然后停了下来。
电子提示音响了一声,她被带进了电梯。
升空感持续了数秒,电梯应该是下到了地下的楼层。
出了电梯又走了一段路,他们又停了下来。
前面应该是有一扇门,巫长命猜测。
果然,一个人上去说了一句话,门自动打开,还伴随着冰冷的机器音:“请进。”
门后的通道应该是金属地面,他们每走一步都噔噔作响,脚步声环绕在耳边,给人莫大的压力。
巫长命看不见路,却能感觉到路线的不对,他们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这些人明显是在带着她特意绕圈子。
对于方向感不好的她来说,这真是太糟糕了。
最终,她被扶着停在了一扇铁门前。
门是开着的,她感觉到了里面人的呼吸。
“人带到了。”身旁的人说。
“带进来。”里面的人喊道,是一个成熟的女声,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偏中性。
巫长命被推了进去,然后一只冰冷的手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她的眼罩也被取了下来。
灯光十分刺眼,四面的钢墙反射着明晃晃的灯光,这间屋子连窗都没有,一旦关紧了门,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前面有椅子被拖动的声音,她抬头一看,一个女人在她面前坐下了。
面前的女人一头齐耳的利落短发,穿着一身便服,看模样三十岁左右,目光十分锐利,身上带着一种凛然的气质。
“说说吧,你的真实身份。”女人的声音很冷,也很轻蔑。
“什么?”巫长命一愣。
“别装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假的。”她说,“我们取得了你的指纹,和装军火的铁箱上留下指纹一样,但却和你身份证上的指纹不同。我们走访了你身份证上的地址,当地人说,几十年前的确是有个女人改名成了巫长命,不过已经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家人却没去办死亡证明呢?”
“我也不知道,”巫长命说,“世上同名人何其多,恰巧遇上一个并不奇怪,你说呢?”
“我说你盗用了别人的身份。”她冷笑。
巫长命惊讶道:“我没有,你怎么能诬陷我。”
“呵,嘴硬。”女人点燃了一根烟,烟气熏得她鼻子有些难受。
“按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你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你根本就没这么大岁数。”女人看着她清丽出众的脸说道,“而你,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在太平城,以前也没有留下过生活痕迹。所以,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是去山里隐居了一段时间,所以你们查不到我也是正常的。”巫长命冷静道。
“我们已经派人去拿罗善儿的证词了。”女人突然说,声音里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三十年前,她丈夫杨书因走私军火被枪毙,但他死后,那批军火却下落不明。三十年后,你突然出现并找上罗善儿,又过不久,你就去了石人山找到了军火。”
“所以,”女人冰冷地说,“你是军火商培养暗线,是黑户,假冒别人的身份方便行事,为反动力量做事,对吗?”
“你没有证据,不能污蔑我。”巫长命不为所动。
“我说的这些就是证据!”女人自信道。
“说我和反动人士勾结,你有证据吗,有抓到所谓的军火商吗?”巫长命反问,“没证据就急着给我定下罪名,你不会是反动力量安插进警察局的暗线吧。”
“你想激怒我。”她勾了勾唇,“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这间屋子就是专门对付有本事的人的。”
“我本事多,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本事。”巫长命没了耐心。
“你以为我杀不了你,呵呵。”女人拿起手上的手枪,对她说,“好好看着!”
左侧墙壁突然朝两边分开,里面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铁笼子,赫然是一间暗室。
铁笼里吊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她全身上下都缠绕着藤蔓,藤蔓缓慢地蠕动着,细小的花朵开在藤蔓上,片片花瓣干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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