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唇角，阮嘉树起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阿妤，你终于醒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与他的胡茬让方若妤知道，这人一定是一晚上没睡。
无力的抬起冰凉的手，方若妤将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正要话，眼角热泪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对不起，我……”
“嘘，”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边，阮嘉树哑声开口，“阿妤，一切都过去了，会好的。”
方若妤哽咽，“你都知道了？”
阮嘉树弯着腰不断在她的脸上落下轻吻，“是，我都知道了，孩子还可以再有，还好，你还在我的身边，真好。”
若是她不在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心脏不受控制的闷痛，阮嘉树自责道，“都怪我，要是我能及时下楼，要是我能再快些……”
方若妤摇头，“不，不怪你，都是方若轩。”
一个晚上的地狱经历叫方若妤生不如死。
当方若轩的脚踩在自己腹上的那一刻，她就彻彻底底恨上了自己这个看着长大的弟弟。
时候的方若轩顶多只是任性。
后来方家破产，方若轩在败光所有资产后，沦落街头多时才想起还有她这么个姐姐。
叫上两个朋友，随手策划了这个绑架案，害她没了孩子。
贝齿紧咬唇瓣，方若妤此刻只恨不得不能将方若轩碎尸万段。
一提起方若轩，阮嘉树不自觉便红了眼眶，现在是法律社会，他没办法将方若轩碎尸万段，但他有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大家都知道阮氏总裁阮嘉树性格不错，温和有礼，但那也仅限于人不犯他的情况下。
若是有人踩了他的底线，他的可怕程度，丝毫不亚于把人丢进海里喂鲨鱼的顾寒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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