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静淑说道:“本来是没什么的，村子里时常有人拿那疯子出气，也没见有谁去管。但是今天不一样，事儿搅和大了。咱们不仅落了秋梨姐和里长的脸面，还让他们家赔了银钱。你说咱们被翻出来了，会怎么样？”
“既然秋梨姐今天摆出这么一副严厉的样子。就说明，如果他们查出来是咱们干的，将会成倍的从咱们身上讨回来。”静淑叹气。
“啊？我，我没想那么多。”月娘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不太在乎:“打就打了呗，别人又不知道是我打的。”
“这不是害怕这事儿会暴露出来吗？”静淑叹气。
“那怎么办？”月娘看不惯静淑紧张兮兮的，觉得她小题大做。
“为今之计，咱们是万万不能承认的。既然如此，干脆找个人顶了这个事儿得了。”静淑拍拍月娘的胳膊，眼神变得狠辣起来。
“行行，你说的有理。”月娘敷衍的点点头，想赶紧去林大夫家，所以急着应付过去：“静淑，你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静淑眼睛一眨，露出了然的笑容：“那就这样啦，找个倒霉蛋……”
话音未落，身后的阮玲惊呼着挤过来:“静淑，你着也太会作妖了吧？只要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这样做没必要吧？”
“就是啊。”文如本来和阮玲跟在后面，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阮玲开了口，也只得硬着头皮附和了一句。
静淑嗤笑一声，不屑地瞥了她们一眼：“那不然呢？你们说该怎么做？出去嗷嗷叫，说疯婆娘是咱们打的？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戳断你的脊梁骨都是轻的。”
月娘觉得她说话有点过，想制止静淑，触及到静淑的眼神却突然闭了嘴。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最能咋呼、看起来最不靠谱的静淑变成了主心骨。月娘有些心慌，她总觉得静淑的气势超过了她。而自己对她所说的话越来越信服了，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不爽感……
阮玲见月娘没吭声，撇了撇嘴，说道：“我不管，你就是要作妖呢。非得把事情闹大你才满意是不？你这样儿就是要拖大家一起下水。”
静淑气得撒开了和月娘握在一起的手，指着阮玲说道：“什么叫拖大家一起下水？”
阮玲不怕她，眉毛一皱吼了回去：“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是问起来，就当不知道不就行了，非得作妖，还要找个倒霉蛋当替罪羊。静淑，我发现你现在变了，想的一套一套的。”
文如扯了阮玲一把，示意她少说点。又朝月娘说道：“月娘，我觉得吧。其实就不用这样，静淑想的严重了。村子里好多人都欺负过那疯婆子，没人会把咱们招出来，只当做不知情的样子就行了。”
“哼，说到底，你们就不是跟我们一条心的。”静淑扯了月娘一下，问道：“月娘，你说是不是？”
月娘回过神来，脸色不太好。
“好了，别说了，静淑。”她移开视线：“赶紧去林大夫家吧，看看坤子哥怎么样了。”
静淑眼神发暗：“怎么，月娘，你刚才不是说听我的吗？”
月娘一听这话，更觉得心里不舒坦，“哼”了一声：“听你的？”
静淑看见月娘的不屑的眼神，干笑两声：“我说错话了，当然是听月娘你的。”
说着，走近月娘，亲亲热热地揽住她的胳膊：“不是说去看坤子哥吗？咱们快去吧。”
月娘看着静淑伏低做小的模样，心中的不快散去了大半。
“嗯，行。”又对阮玲和文如说道：“刚才静淑说的都算了，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咱们几个姐妹一条心的，出了事也别害怕，我护着。”
阮玲高兴地应下，拉着文如跟上月娘。月娘瞥了静淑一眼，然后领着几人往林大夫家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静淑的指甲掐破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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