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停止,子书战景将手拿开,放远松开那稍拢起的手一看……
那上面赧然印上了一朵血红色的花儿,冉冉的血滴正顺着他高抬的手腕往下滑落,那一道血痕成了血色花朵的茎。
那朵血色的花,在他的手上一直延伸至手腕处,是那么的惹眼。
“怎么会这样,这孩子不是才刚服下丹药吗?怎么还会如此!?”温如玉她的双眼死死的看着从子书战景手上滴落地面的那几滴血,惊诧道。
子书容炘给战景喂下的应当是可镇压此毒的丹药,才服下没多久呢,现在应当还有效才对。
这……这怎么还咳血了呢?
“快,快把少爷扶回闲云阁,再去把严阁老给请来!”子书容炘连忙冲着旁边站着的家丁丫鬟吩咐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子书容炘的整颗心都慌了!
“是!”堂上的家丁和丫鬟连忙上前。
然后有人跑而出,赶紧出府去将严玉昆,严阁老给请过来。
“战景的情况看起来不妙啊。”温如玉才了一句。
那些架着子书战景的家仆忽然被他给甩开了。
这……这家伙哪来的力气?夏侯渊莫看着脸色甚是苍白,赧然一副虚弱模样的子书战景,他暗惊。
子书战景的嘴角上还淌着血,他的目光忽然多了几分光芒。
“战景,你!你这是坐什么?”子书容炘对战景的举动感到诧异,他看着摔在地上的家仆,惊怔的问道。
“爹,我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我要去,我要去找,去找嘉州林府找蓉蓉赔罪!”子书战景的身体不断的虚晃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咚!”
他的步子才往前迈出五步,就轰然倒下了。
“哎!你这身体成了这副模样,还怎么去?”
“你现在去了,难道蓉蓉那孩子就能原谅你了?”
“都是这该死的言蕾,弄得我子书府如今的状况如一团乱麻!”
子书容炘叹气,不断低骂着。
“战景,你先把身体养好,不要急于这一时,蓉蓉那边,我会替你看好的。放心吧。”温如玉她挪步至子书战景的面前,她一把将倒地的人扶起,凑到他耳边温声的了句。
子书战景迷迷蒙蒙的将眼睛睁着,他道:“温夫人……我伤蓉蓉至深,恐怕是死也不能解了她心头之恨吧……”
“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了,但……但我现在只想远远的看着她,哪怕是见她最后一面,我也知足了。”
着着,子书战景那因为视线模糊而略显浑浊的双眼里忽然掉下了泪水。
温如玉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随着他那颤抖的身体而发痛着。
唉……北月、蓉蓉、战景这三个孩子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呢。温如玉摇头叹气。
“战景,你听着,关于那个言蕾的事情,我们世家之间会联手帮你解决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想着蓉蓉她还在等你,活下去,不要颓废!”温如玉她抿唇,在鼓励着身边这个意志变得十分颓丧的人。
似乎人生中经历一件最困难的事情会是必然的啊……
若能熬过这最困难的一段时间,不定前方会有上留给你的便是一段彩色的生活啊。
“我,我还能被她原谅吗……”子书战景低低的呜咽着。
都,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
他伤了一个爱她至深的人,其心已如万虫蚀骨。
他害怕,却也在希冀着蓉蓉听到他病聊消息能回来看他一眼。
子书战景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段爱情里,变得异常的卑微。
“你们还在等什么?”
“还不赶紧把少爷给扶回去!?”
子书容炘瞪了几眼那几个起身后在一侧呆站着的家仆,语气颇为严厉,他道。
“是,是……。”家仆们身子微震,连忙跑过去顺手从温如玉温夫饶手中将自家少爷给接过。
几个人急急忙忙的就扶着战景少爷往闲云阁的方向赶去。
战景离开后,子书容炘再度将心绪收了回来。
他抿唇而笑,连连摇头,然后道:“让二位贵客见笑了。”
温如玉叹气:“容炘兄家中出了如此之大事,又怎么会成笑话。”
“既然我们知晓了战景的真实状况,那必定会尽力帮助子书一脉的。”温如玉接着道。
就子书一脉如今的势力,玄大陆各大宗家氏族必定会前仆后继地想要帮助。
毕竟这其中牵扯的可是一个大的人情。
温如玉暗想。
夏侯渊莫静静的在一旁听着,对于温如玉的提议他自然乐见其成。
“那不知子书家主如今掌握了多少与言蕾有关的线索?”温如玉她低头思索了一下,随即问道。
想要找到那个言蕾,这线索可以是必不可少的!
温如玉暗想。
她抬眸间,似乎听到侧边的柱子后有人不心拿东西碰了一下柱子。
听那声音似乎是剑的声音。
“谁!”温如玉惊,她连忙回身往那柱子上射出一道利箭标。
接着她连忙上前!
“彭!”
一声巨响升起。
紧跟着柱子后烟雾四散,一道黑色的暗流趁着
“有贼?”温如玉嘀咕道。
她使劲的拂了拂这四散的迷烟,她还不心的吸入了一口,现在捂着口鼻,感觉头脑一阵昏聩。
子书容炘忽然有些心虚,从他那个位置看,其实他早就发现了那柱子后藏着的那个人。
同时,也知晓那个人是谁!
那是跟在丌东圣君身边的那个丫头,玲珑。
她怎么会跑出来?子书容炘看着玲珑逃掉了,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那颗胆颤的心才慢慢的平定下来。
“温夫人!”子书容炘取出一块白布,连忙上前去,以玄力驱散那四散的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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