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疯妇露出的极为桀骜不驯的小眼神还真是有点意思啊。”高翎更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冷哼一声。
春言的额头上一道血痕还冉冉的往下淌着血。
她那瘦弱的身子被长鞭抽打得皮开肉绽。
在这剧烈的的危机下,其求生的意识也被打压得极低,她的命被捏在高翎的手上低贱如泥尘。
仿佛只要高翎他愿意,微微一扬其手,她这泥尘便随时能飘散而去。
不复存在于这世间。
春言一眼睁开,一眼闭合。
这闭合的那一只眼上沾满的全是黏糊糊的血液,她的嘴角也冉冉沁出一道手指粗细的血痕!
“呸!”
“疯子!”
她猛然抬头,用尽力气朝着眼前的高汉吐出一口水,对其恶言相向。
如今鞭痕累累,气息微弱,这种感觉还真是离死不远,对上眼前的这个高汉,她弱小身子里所含有的勇气一下便被激发了出来!
“啪!”
“不要脸的东西,劝你尽早承认自己的身份!早点把你们母女俩的阴谋给说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弄死你!”高翎将手中的长鞭拿起,放在那疯妇的眼前晃了晃,他气愤填膺的说道。
少夫人处事细心,待府里他们这些弟兄又是友善,其温淑贤良之态已深深的印在他们心中。
这疯妇既是言蕾的娘亲,那他便打死她!
以此来报答少夫人对他们的好吧!
高翎紧握手中长鞭,他紧咬牙关,在心头暗念。
“啪!”
高翎手上还拎着长鞭,那重重的巴掌甩落到春言的脸上,她的头因为高翎的手劲而甩向一边。
她那脸上的伤口火喇喇的刺痛开来。
春言能感觉到自己脑子在嗡嗡的响着,身上冷汗还嗖嗖的飚着。
她的头仰着,看着房梁,越来越多的黑色闪点开始浮现。
她的视线越发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了。
……
而子书府门口处……
“主上,主上,严阁老来了!”带着一股兴奋劲,凌傲大步跨过子书府的大门门槛,以一种格外紧张激动情绪大声的说着。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面色红润,身着灰袍,头发灰白的老者。
他正提着一檀木箱子随着凌傲快速行进着。
“快快快,去叫老爷,就说凌傲主侍已经把严阁老给请来了!”
“哎不是,听说老爷去了地下牢狱,现在还没出来呢,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哪能进去啊。”
“老爷去了地下牢狱看情况坐会儿还没出来呢。”
“对啊,要不还是先把阁老带去闲云阁里看看战景少爷的状况再说?”
下人们嘀嘀咕咕的声音纷纷扬扬。
凌傲像一阵风一样快速从他们身侧飘过,不动声色。
严玉昆他的脸色严肃的紧,也跟着前边的凌傲的快步从那些吓人的身边走过,带起股股风头。
他那一身衣袍随风轻扬而起,让他整个看起来颇具几分仙风道骨。
“哎哎哎,你们快别说了。方才凌傲已经带着严阁老往地下牢狱的方向去了。”
“真的真的。”
“战景少爷如今仍为脱离危险,要不我们也跟着去瞧一下?”有人这样提议道。
“走走走,赶紧跟上去看看什么情况。”那些下人们纷纷接话。
随后他们都往地下牢狱的方向去了。
凌傲带着严阁老才去到廊道的拐角处,他迎面便碰上了子书主上。
“主上,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快速去将严阁老请来了,那么战景少爷……”凌傲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行一礼,随即开口道。
子书主上不应该在正堂上处置那些嫌犯,还有……看住战景少爷的吗?
怎么现在会从那阴湿的地下牢狱出来呢?
凌傲略有不懂。
“咳咳,在子书府外闹事的那个疯妇已经被抓住了,方才牢狱里去看了一下状况。”
“呵……那疯妇说自己是春言,真可笑。”子书容炘微微昂头,冷哼道。
凌傲怔然。
春言?
那不是新近安排到云水居的洒扫丫鬟吗?怎么?难道那丫头是叛徒?
下意识的,他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罢了,高翎会让她承认的。”子书容炘冷笑一道。
“好了,既然严阁老来了,那么便请阁老随我前往闲云阁为我而诊治一番。”子书容炘面色转晴,只见他双手抱拳,对着严玉昆颇为恭敬的说道。
严玉昆稍稍点头,并回以一礼,随即说道:“子书老爷真是客气,那此番便有劳您带路了。”
“嗯,阁老且随我来。”子书容炘稍稍点头,他一摆手示意凌傲给严阁老让路。
凌傲点头,他识相的给严阁老让道,再之后跟在严阁老身后子随行。
几人就这样一路赶往闲云居。
这个时候,闲云阁内
丌东才刚刚旋拔出插入子书战景穴位中的最后一道细长的银针。
玲珑透过那狭窄的门缝,隐约间能看到一队人正往闲云阁这边赶来,她蓦然慌张了起来。
“君上!!有人往这边来了。”玲珑朝丌东君上抛去一抹焦灼的眼神,她着急的说道。
丌东缓缓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银针插回了原来的位置,再将那银针尽数收好。
这才缓缓转身开口对玲珑说:“本君是在救其子,你的面具也早已揭下,全然不是原本疯妇那般模样了,怕什么?”
丌东露出一抹阴鸷的笑。
玲珑愣了愣,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恍然而笑道:“君上所言极是,是玲珑思虑过度了。”
对啊,自己容貌已变,怕什么!玲珑暗咬牙!
在这子书府外的时候她强行压制了自己的修为!
是为了让子书府和林府的关系更加恶劣,也是为了接应暂住子书府的丌东君上,她选择改头换面以一个平民妇人的身份混进这府里!
如今容貌易改,不必怕!
玲珑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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