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说那个!”
瘫倒在地上的球球丝毫没有听出我的语气,仍然用一种自吹自擂的态度,道。
“我躲在蛇头里面的时候看到这个字刻在蛇的牙齿上,藏锋但显劲,行云流水中带着苍松翠柏路的坚韧,惊若潜龙出水,一时喜欢得不行就拓下来了。”
“”
我挑不出什么毛病,再看它傻里傻气,之前还多次救我,姑且信了它。
“不是大长老给你的?”
“谁?”
“齐无洛。”
“那是什么玩意?”
“”
“不是我的错啊阿鲤,谁叫你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取些个正儿八经的名字,搞得我连人和物都分不清楚!”
“”
这个话题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将带有“齐”字的纸折好塞进袖子里。
齐无洛,到底是为了什么?
头好痛。
我眼前一阵晕眩,下意识伸手扶住墙壁。
“阿鲤?阿鲤你没事吧?”
我听见球球在喊我,一瞬间眩晕之感又迅速褪去。
“没事。”我拎了它的耳朵,将它提过头顶放在自己头上。
我们决定先去找出口,再去找七泽他们,毕竟出口是死的不会动,而人是活的。
摸摸索索,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狭长的通道忽然开阔起来,我将手中的灵石举高,沿着左手边的墙壁继续往前走,却兜了一个圈子回到原地。
“哇,不是吧,死路!”
球球趴在我头上哀鸣,突然间它像是看见了什么,使劲用后脚拍打我的头顶。
“阿鲤阿鲤阿鲤阿鲤”
“怎么?”
“快看!那边!墙对面!”
入眼是一面通体透明的水晶壁,如镜面剥落,晶莹光滑,可以清晰看见墙另一边的景象。
而我所见,正是穆爻。
与之前不同的是,有一团水一样的东西黏在他的背上,缠绕住他的脖子,还蒙住了他缠着白绸的眼睛,而他看上去却浑然不知,神色冷峻,一身清冷之气,凌然走过。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现在还对“水团”这一说法将信将疑。
我二话不说,隔着一层水晶墙就追了上去。
“穆爻!”
他听不见,他没有停下脚步。
“等等!”
他听不见,依旧没有回答。
我一瘸一拐追得吃力,还一边用拳头敲打水晶墙,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咚咚!”
果真,穆爻突然驻足,微微颔首,向我的方向转过头来。
“背上!”
“你的背上!”
结果只有半晌的沉默,他似是看不到墙这边的我,停顿片刻,薄唇微动,跟身后的东西说了什么,云淡风轻地转身而去。
“傻子阿鲤!他是个瞎子!”
球球急的直跳脚。
我双手扶在墙上,迅速将墙面检查了一番,继续追穆爻。
“他看不见!”
“那怎么办?”
“不知道,先追上去。”
崴伤的脚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走得更加艰难。更令人不安的是,前方的墙壁中的水晶絮愈来愈多,白丝交错,渐渐遮挡视线。
“穆爻!”
“穆爻!”
我完全看不见他了。
与此同时,球球给我敷在脚上的药膏也失去了作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再次从脚踝向上攀升,直到指尖。
“噗通!”
我实在坚持不住摔在地上,灵石脱手而出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渐渐暗淡,似是灵力要耗尽一般。
我坐起身,半晌沉默不语。
“阿鲤,不要难过”
球球从我头上跳下来,将灵石叼回,扯扯我的衣角。
看着穆爻被妖物缠上就这样从我眼前走过去,而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不禁有些懊恼。
似乎是我的错觉,感觉灵石到手时比方才亮了几分。一个法阵在灵石的内部缓缓浮现出来,忽闪了几下又黯淡下去。我忙将灵石举到眼前,贴着眼睛想看清楚法阵当然全貌。
无法看清,并不是因为灵石模糊,而是这个法阵太过复杂,密密麻麻的符文被缩在一起,完全看不出里面的纹路。
“球球,你看。”
灵石以落到球球手里,霎时间又亮了起来,里面的法阵竟然比之前更加明亮清晰。而球球却像三天没有浇水的植物,两只耳朵迅速耷拉了下来。
“阿鲤”它捧着灵石,眼泪巴巴道:“它好重我抱着好累”
我懂了。
难道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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