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道:“我得了我想要的讯息,这交易便算是完成了,不过吴姑娘似乎对于“秦将军”这个名字颇为敏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
吴春江道:“是我姐弟二人的救命恩人,将军不过是尊称,贵人不必在意。”她端了茶杯,露出了想送客的心思。
“若是秦将军此时安好无忧,你不会如此谨小慎微。我若是告诉你我也姓秦,是否能够得到这位秦将军的些许消息?”
“贵人认识?”
“天下姓这个的何其多,没有名讳,我怎么知道是谁,不过此人若是真的有难,即便不是我同族,凭着同宗之谊,想来我也是愿意搭救的。”秦瑜微笑道。
吴春江咬了咬下唇,道:“将军姓秦名杉,原是北境玉关城的守将,五年前调任东境琅关城任守城副将,城破时秦将军为了护百姓突围,伤重昏迷,被我们偷藏了起来。”
“后来……”吴春江眼圈也红了。“来DìDū的路,我和弟弟惹了麻烦,被一伙做人贩的盯了,将军为了保护我们,受伤被抓……我和弟弟一路悄悄跟着,才探知他们如今藏在京都某处。若贵人能救出秦将军,春江为奴为仆,衔草结环,也要报答贵人的恩德。”
秦瑜听着秦杉便是一惊,听到玉关城更是确认了,不过依照伯伯的能力,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吧。
而且吴春江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伯伯说的吗?
“奴的阿爹,是琅关城的通判,在府,曾经见过秦将军,是奴阿爹告诉奴这些的。”吴春江面露羞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正事不是能在官衙里说,要在请到府,还要自己的闺女瞧见。
伯伯年纪比爹爹大一岁,爹爹十四岁有了她,然后她今年十五岁的样子……伯伯如今大概是三十高龄,吴春江,不,或许马改口要唤伯娘了,年纪怎么看也不超过二十岁,这样算下来,虽然先伯娘早逝,伯伯现如今的确没有夫人,可是吃这么嫩的嫩草有些不大好吧。
秦瑜作为亲近后辈,脸不自觉的露出和善的微笑。
“如若名姓是无误的,我伯伯秦杉,确实曾任过北境玉关城的守将,但我离家多年,他有没有去过琅关城我就不知了。”秦瑜心想着伯伯的人生大事,面的笑容也越发的热切了些。
新媳妇最怕见到难缠的小姑子,伯伯那辈没有难缠的小姑子当阻碍,却有一帮子侄儿侄女,侄孙侄孙女是新年里新妇最怕遇到的“吞金兽”,无论如何她也得留下小辈们也是好相处的信息来,给伯伯助力。
“离家?你莫非就是将军的侄儿瑜儿?”吴春江惊讶道。
竟然连家中的有几口人都弄清楚了吗?这个发展不是她想的那样啊!
瑜儿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点头:“是的。”没错,正是我。
吴春江说了几个秦瑜童年的趣事,既拉近了距离,又考察了话中的真假。倒是秦瑜听着这些趣事,被夸赞聪慧时满脸通红,被打趣淘气时小脸能煮熟了蛋去,被吴春江说出“脏脚丫子往家里的洗菜盆子里伸”的黑暗过往时简直要疯了,满心都是让伯伯自生自灭好了的崩溃。
面对随时要翻船的亲情,秦瑜笑眯眯问:“伯娘那可有伯伯的消息?大概在哪个方位也行,若是有,我今日便去找,以免突生变故。”
秦瑜混不吝的直接换了新称呼,吴德全怒目相向,吴春江绯红了一张脸。“有,阿全在酒楼里也听来了些消息,我和阿全每日下午出去寻找,终于有了些眉目。”
吴春江和吴德全势单力薄,找的如此辛苦,为何不找DìDū的秦家帮助呢?
吴春江沉默了一瞬,目露疑惑道:“是长安街原来是尚书府的那秦府吗?”
秦瑜不记得哪条是长安街,但是家中职位最高的确是六姑祖,点了点头道:“是的,那府里掌事的如今应该是伯伯秦林和姑姑秦榕。伯娘有听我伯伯说过吗?”
吴春江勉强说:“只听将军说家中有人做过一品大员。”
后来秦瑜才知道吴春江原本是个喜爱文墨,不爱武事的。秦杉为了投其所好,借着六姑祖的名头沾了不少的光,只教这未来的伯娘打消了武将生出来孩子一定愚笨不会读书的刻板印象。
干啥啥不行,读书最不行的秦瑜:“感觉有被内涵到哎。”
毕竟六姑祖家的伯伯姑姑读书厉害有一大半的因素是六祖父霍润的功劳,人霍家是标准的世代书香,沾了点文气也比秦家族里的大半蠢物要好。
话说昔日听爹爹说,因为六姑祖婚事结的好,全家都沾光,送了不少子弟去了颇负盛名的霍家家塾,结果……霍家原本有教无类,坚信“这世没有教不好的弟子,只有不会教的师傅”的著名教育家霍老爷子也自打了嘴巴,恨不得时光重新来过,差点自此丧失了教书育人的信心。
还把自己的理念改成了“这世没有教不好的弟子,只有不会教的师傅,但是除了秦家……”
所以秦瑜那辈就遭遇霍家拒收,只能自己在族里重新聘了心宽体胖、万事不留心的教书师傅,付了人家双倍的束脩。那师傅收了钱,每日的容忍程度也高到了天花板,并且拥有了一双善于翔里挑玉,摸黑找光的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对家塾里所有的孩子都从不吝啬他的夸赞……
学的倒是依然不怎么样,但是自信心却是足足的,差不多每个都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棒的样子。
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棒的秦瑜觉得自己的义不容辞的要做一回救英雄的美人,摩拳擦掌的一边想着到时候春节是要双倍的红封还是三倍的红封才好,一边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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