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在杨氏身上闻到那股药味,依杨氏所言,她今日只接触了这三人,不是这丫环和婆子,那就是另一个名叫张三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杨氏屋中人所为。
楚云夕为谨慎起见,对方兴元道:“把杨氏屋中人都带来,若能排除掉那些人,那嫌疑最大的就只剩下张三了。”
她声音不大,只够方兴元听见,几名族老耳朵竖的老高,却听不清她了什么,气恼极了。
“兴元,你是家主唯一的孙子,也是嫡系唯一的传人,怎可被一个药童左右思想。”一名族老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完全不想追查到真凶好吗!
能用一个杨氏了事,何必再添波折。
方仁松瞥了那位族老一眼,淡淡道:“这孩子是张衡的徒弟,辈分上来算,是老家主的徒孙,也是嫡系医术唯一的传人,可不是什么药童。”
方兴元感激地看一眼方仁松,对一旁下属耳语几句,下属郑重点头,迅速领命而去。
方长老盯着那名下属离去的身影,老眼都快望穿了。
方兴元让这人去干嘛,抓张三吗?
想到张三,方长老就是一阵心绞痛,只恨不得张三死在外头,万一被这些人找到,供出他可就麻烦了。
祠堂内,几番势力暗潮涌动,祠堂外,所有人好奇等待。
到底是谁在老家主的药碗中下了毒,害死了老家主?
很快,方兴元派去的人就把杨氏屋里带来四个人,分别是杨氏的相公和孩子,以及两个下人。
杨氏相公一见几名族老,连忙拉着孩子磕头喊冤,“族老们,我家娘子是冤枉的,她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害老家主。”
男子涕泪横流地磕着头,孩子也哇哇大哭,看得众人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杨氏见到相公和孩子,扑过去抱着他们一起哭,相公对她真好,这种时候都没抛弃她。
她以后再也不揍相公了,要听他的话,对他温柔点。
杨氏一家哭声响亮,在祠堂内回荡着,哭得三名族老和方长老烦躁不已。
还没怎么着,这杨氏一家就哭丧,真晦气。
楚云夕揉着被吵得发胀的脑袋,提高声音道:“安静!”
她声音清澈冷清,带着逼饶穿透力,让杨氏一家哭声一滞,打着嗝齐刷刷看向她。
楚云夕看向他们,“你们今日可有换过衣服?我劝你们实话实,府中这么多双眼睛,扯谎是瞒不住的。”
被带来的几人本就惶恐,闻言更是不敢撒谎,皆摇头表示没有换衣服。
楚云夕走到他们面前,挨个嗅了嗅,果然没有那奇异的药味。
三名长老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药童喊这个叫那个,一直问人家有没有换衣服作甚?
“够了!即便是老家主的徒孙,也不姓方,没有资格管方家的事,来人,把他给我请出去!”一名族老大袖一挥,厉声吩咐道。
方兴元和方仁松刚想阻拦,祠堂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几名男子押解着张三进来,为首的正是方仁松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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