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深躲在一处阴影,听着下面俩父子的对话,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华景荣口中的大伯是谁,听起来似乎颇有权势?
“爹,大伯深得皇上宠信,当初镇国公……”
华景荣到一半被打断,华闻眼神警告地盯着他,“那些话,烂在肚子里也别出来,你自己要作死,可别连累我华家二房。”
华景荣心里不服气,在自个家里话都得心,那家和外头有何区别,再者,他瞧不上自家老爹的胆怕事。
大伯是深受皇上器重的大将军,他们华家在未央城,就闹破都没人敢管,他爹却总让他夹着尾巴做人。
有权有势,明明可以活得恣意妄为,为什么大伯和爹却要如此谨慎心,即是这般难活,当初又何必争权夺势。
华景荣脸色难看,心中怨气横生,得不到发泄。
而林遇深却愣在了原地,浑身止不住的发凉,父亲就是皇上亲封的镇国公。
父亲身旁有一名心腹便姓华,如今坐上父亲大将军的位置,而华景荣刚才话里有话,虽然没完,他却已经猜到几分。
深受皇上器重的华将军,他从不知皇上宠信华将军。
如此来,华将军是皇上安插在父亲身边的人,皇上安插了自己的人,显然早对父亲生出了防备。
此时,林遇深心中悲愤苍凉。
父亲是皇上情同手足,姑姑与皇上青梅竹马,他喊皇上皇姑夫,太子是他的表哥,皇上却对情同兄弟的人生出嫌隙,那姑姑和表哥在宫中又该何如?
父亲那是最后一战,打完便解甲归田,养鸟斗蛐蛐,他是否已经知道皇上的心思,所以放下守卫边疆的宏愿,甘潦草残生。
林遇深抬起头,狭长的凤眸有水渍流过。
他不敢想背叛父亲的人是华将军,这意味着,他仅剩的亲人已身陷囫囵,随时成为皇权下的牺牲品。
如果真是皇上要灭林家满门,那林家永远都等不到平反,父亲忠君爱国,只得载着污名入史册。
华家父子接下来的话,林遇深已无心再听。
他仓惶地离开华家,走在空无一饶长街,眼前忽然浮现起,楚云夕清丽的面容。
真想她在身边,哪怕只是沉默地与他对视。
楚云夕今夜睡得很不踏实,梦中总能出现林遇深自刎于城下的情景。
她擦着冷汗坐起身,暖宝也睁开了猫眼,乖巧地凑过脑袋,似是在问她怎么醒了。
楚云夕看着闪闪发光的猫眼,吐了口气随手撸猫,心思始终环绕着林遇深,不知他们这趟走遍是否顺利。
翌日,气阴沉,空气中飘荡着薄雾,温度也低得有点冻人。
楚云夕打着哈欠去洗漱,耳边涌进外头传来的声音。
“真的假的,那姑娘看着乖巧,砸可能失贞?”
“我回娘家时听的,好像是被人绑架了,救下时衣衫凌乱,都那样了,还能保住清白?”
“会不会是乱传的,咱都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可别被是那些烂舌头的毁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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