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次行驶起来,林遇深牵着缰绳,免得冲撞到路人。
“沈金贵应该还没出城吧。”楚云夕叹了口气道。
沈金贵如今算是丧家之犬,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林遇深眼神暗了暗,“他这会应该躲在县上某处观察情况,期待身后的主子会拉他一把。”
他若是沈金贵身后的主子,决定不会拉他一把,反倒会将他抹杀,免得留给敌人更多把柄,毕竟好用的狗哪里都有,不差沈金贵这条惹事太多的。
楚云夕面上露出复杂之色,“我猜他没有期待,只想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如果还有期待,就不会直接躲起来,落下一个畏罪潜逃的污名。
林遇深拉了拉缰绳,也认同这种观点,叹道:“沈金贵走了一条没法回头的路,就是想远走高飞,那些人也会将他拉的粉身碎骨。”
在上位者心中,人只分两种,有用及无用。
有用之人,会彻底榨干价值,无用之人,会彻底摧毁存在。
人,还是走正道的好,即便辛苦些,也问心无愧。
马车到县衙门口时,守卫连忙上前打招呼,模样谄媚极了。
“楚姑娘来了”守卫对着下车的楚云夕问好。
县丞倒台了,现在南安县可是县令一人的算,这楚姑娘是县令的干女儿,可得巴结好了。
楚云夕对守卫点零头,和林遇深抬脚进去,守卫这种态度情理之中,她只是有些感叹人心。
沈金贵还是县丞的时候,这些人不想得罪县令,又想巴结县丞,甚至为了巴结县丞踩县令,如今县丞下了台,立马就换了一个态度。
县令一听楚云夕来了就想躲起来,实在是太羞耻尴尬了。
那人姑娘提醒他找到失踪少女就抓人,他顾忌着沈金贵身后之人,愣是想等所有罪状集齐了,再去抓人,结果人跑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很快,下人就把楚云夕他们带了进来。
县令坐在椅子上轻咳一声,眼神有点虚,但愿这丫头可别提抓人那事,不然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楚云夕又不是傻子,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大人,我大伯楚捕快含冤入狱,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大伯一个公道。”
县令微微松了口气,沈金贵虽然没抓到,但这个威胁是没了,楚捕快本来就是被陷害了,是该放了。
“楚捕快尽职守法,本官都看在眼里,现在就命人还他清白。”县令道。
楚云夕行礼谢过,“大人公事繁忙,我就不打搅了。”
她是来接自家大伯的,又不是帮县令收拾烂摊子了,自己作不抓人,这会人丢了,看她也没用,不管。
下人们将楚云夕的到来传到老太太和县令夫人那,俩人很快就过来了。
“云夕,你今日可得留一会,我按你的方法洗脸按摩,脸蛋果然光滑如玉。”县令夫人摸着脸笑道。
老太太不满地斜一眼抢在她前头话的媳妇,转头笑着看向楚云夕,“丫头啊,奶奶可想你了,你可得好好陪陪我。”
县令,“……”呵呵,你们娘三才是一家,我是多余的。
林遇深,“……”真想把这些人都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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