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破旧不堪,杂草丛生,是沈金贵刚才南岸县时买下的,之后秘密找人挖了一间密室,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里。
沈平安数着星星,数着数着就乱了,然后迷惑地看向沈金贵,“爹……”
沈金贵用下巴碰了碰儿子白嫩的脸蛋,喃喃道:“不怕,爹会保护你的。”
倘若那些信件账目还在,他哪会走到这一步。
一旦被县衙通缉,这里也不会安全,如果他不幸被抓,平安可怎么办,他还得再做一手打算。
翌日,南安县很热闹。
县衙一下子涌出十几个人击鼓鸣冤,都状告县丞沈金贵,县上的百姓可都沸腾了,潮水一般涌到了县衙门口,不消片刻便人山人海了。
县令端坐在上,看一眼人头涌动的人海,一拍惊堂木,瞬间鸦雀无声。
“堂下所跪何人?”县令威严道。
躺下十多人齐齐磕头,挨个自报家门,又出状告何事,不少人便边哭,惹得围观百姓气愤不已。
“没想到县丞是这种人,强买人家祖传的店铺,我就那粮油店生意好好的,怎么就卖了铺子,敢情是被逼的。”
“刘大夫是个好大夫,给穷苦人家看病有时都不收诊金,之前听刘大夫没了,我还怨老不长眼,今儿才知道是被人祸害了。”
“这都快十条人命了,沈金贵可真狠啊。”
“镇上失踪的少女好像就是他让人绑架的。”
围观的百姓边听边八卦,各种道消息满飞。
县令面色威严,心里苦的想哭。
沈金贵一夜未归,显然是逃跑了,但愿能找到吧,否则他非得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县令撑着威严的神色听完所有饶状词,一拍惊堂木,“来人,即刻将沈金贵捉拿,倘若罪名属实,本官自会秉公处理。”
百姓们听到这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少了这么个霍霍饶县丞,大伙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百姓其实不管做官的是谁,只要肯为他们办实事,他们就拥护谁。
而派去捉拿沈金贵的捕快很快回话,“启禀大人,沈金贵带着儿子跑了。”
虽然这个消息县令早就知道了,但在百姓面前还得装一装惊讶的,“即刻派人追捕,沈金贵涉嫌谋害了人命,必须将其逮捕归案。”
楚云夕并没有去县衙,一如往常来到回春堂,照旧接诊看病,心里却装着事。
张大夫见状忍不住问,“丫头,你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为何?”
楚云夕将人拉到后堂,把今日状告沈金贵的事情了一遍,“但愿一切顺利吧。”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怕沈金贵还有其他底牌没露出来。
张大夫抚了抚白须,叹了一声,“沈金贵作恶多端,自是难逃法网,可惜了沈家那孩子。”
楚云夕想起沈平安也有些唏嘘,“沈金贵算不得好人,却是个好父亲。”
张大夫认同地点零头,“我曾为那孩子看诊过,活不过十岁的,而且……死亡对那孩子来未尝不是解脱。”
沈金贵一旦入狱,那孩子难以自理,又是那样的体质,落到歹毒之人手中,只怕生不如死。
楚云夕垂下眼皮没再话,怜悯沈平安的处理,却也无可奈何,谁让摊上那么个做尽坏事的爹。
接待完今日的病患,楚云夕决定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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